方交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上百名村夫就都被打趴在地上,那青壮汉尤为惨烈,被徐虎揍得鼻青脸肿动弹不得。
“这小子虽然功夫一般,却有一股牛气。”徐虎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喂,你叫什么?”
“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柯名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哟哟哟,还真是条汉子。”徐虎越看他越喜欢,转头向虞晚眨眼笑道,“晚哥,把这小王八蛋给我吧,禁卫营就缺这种一根筋的。”
“虎子,我也挺欣赏这伙悍夫,你也知道虎豹营正缺人不是,要不……”
姜宁不厚道地笑了笑,前前后后地打量着仍在拼死挣扎的柯吉。
“老姜你就别打他主意了,我老虎看上的人,就算天王老子也甭想插一手!”
虞晚也淡淡笑道,“就给徐虎吧,这两人都是一个牛脾气,正好对口。”
听着这三人的语气,分明把自己当做任人鱼肉的棋子,这让柯吉更加怒火中烧。
“就是打死我,老子也不替官府这些狗蹄子卖命!”
当柯吉还在骂骂咧咧时,一个穿着白色短衫的少年从山道后奔了过来。
“吉……吉哥不好了,官差来了,马上就到咱们村!”
“你说什么?!”
柯吉瞪大双眼豁然起身,浑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抓住白衫少年的肩膀不断摇晃道。
“哪来的官兵?你是不是看错了?衙役不是都在这吗?”
“吉哥你认错人了!”
白衫少年接过虞晚递来的茶水,咕噜噜地一饮而尽,狠喘几口粗气才缓过神来。
“他们刚刚抢完隔壁村的粮食,正往咱村来呢,带头的还是上次那光头,好家伙,一共两三百号人呢!”
“怎么,你们真不是官兵?”
柯吉摸了摸肿得生疼的脸颊,一脸懊悔地说道。
“我不早就跟你说了吗。”
虞晚哈哈一笑,命手下将士把村民都给放了,“新上任的虞知府不是明文规定了吗?农业税每年只能收两次,每次至多只可征收三成,怎么听大家伙一说,难道宿松县要收好几次粮不成?”
说起这个,众乡勇就更加来气了,纷纷七嘴八舌地说:
“虞知府和范知县都是好官不假,可县衙里当差的都是混账王八蛋!”
“最近一个多月来,县衙官吏联合宿松的地主大户兼并了很多百姓的田地,他们非但不用交粮纳税,反而把官府拨下来的补助都私吞了!”
“因此,所有税赋担子都压在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头上,尤其是总督大人的公子到来后,更加变本加厉地搜刮我们的粮食,现在就连过年的口粮都快要被这帮天杀的夺走了!”
……
如果说最近的横征暴敛跟范子鸣脱不开干系的话,那宿松县的土地兼并问题就只能怪罪在自己身上了。
看来去南京的这段时间,又有人趁自己不在而兴风作浪了!
就在群情激奋议论纷纷时,山道后又传来了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与呐喊声!
“待会进村后,一队负责村东头,二队负责村西头,三队负责村肚,四队负责看守警戒,抢完太安村的粮食就收队!”
一时间,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村子又再次乌云笼罩杀气弥漫!
“这帮畜生不但背景强大,而且出手狠辣草芥人命,上次就把好几名弟兄给活埋了!你们赶紧走吧!”
柯吉脸色铁青地看着虞晚,眼里尽是惶恐之色。
“来得正好,本少正想会会他们。”
虞晚毅然起身,眼带寒意地摸了摸右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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