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等职衔。”
“孝孙这是为何?”妘洛上前相扶,依兮连忙搭手。
“孝孙先回屋好好睡上一觉,你看你憔悴的样子,我与若君守在榻旁,你安心歇息别多想,明日御军台议事再做商议,就这么定了。”
却说,一日无事,妘洛、依兮坐在旁边,汉中王还真没在做梦,睡了整整一天,入夜之后妘洛吩咐亲兵卫在屋外好生守护,然后同依兮回到了自己屋子。
翌日,御军台议事,却不见汉中王身影,遂遣人去请,来人带回一块布片,乃是汉中王手书。
书中言明其令汉中军改变路线之事,并请辞一切职衔,而今有要事外出,时日不定,或许三两月,或许半载,归来时会向御军台阐述始末,若是来年夏至不归则再无归日,届时有人会向御军台上交书信言明此行原委。
代幽州阁台彭宠行使其御军台阁台之职权的吴汉冷笑:“畏罪潜逃,如此大罪想一走了之。”
且说吴汉所部一旦破城必然纵兵掠夺,以此鼓舞士气,因而其部破坏力极强,攻城时也很有战斗力,善攻却不善守,攻城强悍却对阵屡败。
吴汉在敌军眼里堪称暴虐,然则却对主人言听计从。
刘秀甚是偏爱攻城不要命、性子直来直去的吴汉。
烈马脱缰总归不是事儿,盘凰阁太阁刘秀一味唱红脸,御军台汉中王刘嘉就只得唱黑脸。
兵马逐渐壮大、粮饷日渐匮乏,故而以敌城之资养己之兵、以战养战成为战时最有效养兵之策。
汉中王知晓此理,烈马虽好,没了草料难以驾驭,脱了缰绳易失控。
故而这边好言安抚,默许其‘自给自足’;那边严加管教,防患其‘杀掠成瘾’。
刘秀纵容鼓励之,刘嘉制约告诫之。
世人皆喜红脸,憎恶黑脸,吴汉亦不例外,因而愈来愈忠心刘秀,而与刘嘉却是越来越不交心。
平日里汉中王惩戒自己,今日终于是逮到个机会岂能放过。
吴汉一言使得帷帐中突然寂静下来,气氛凝重。
妘洛扫视一了圈,遂道:“贾复等人已出城,汉中王发现更有利于行军之路线不及禀报御军台,单骑追出两百余里方才赶上,何来大罪之有?再者汉中王言明有要事外出,一载之内归来又何来畏罪潜逃?”
吴汉道:“信中言其来年夏至不归则再无归日,岂不是为自己缓刑?诸位将军忙于征战,真到那时还有谁记得有刘孝孙此人?他就可以从此逍遥法外。”
“逍遥法外?”妘洛怒道:“破城之后掠夺百姓,杀戮黎民,侮辱民女……”
一旁冷眼旁观的刘秀见形势不妙,立即打断,并斥责吴汉道:“子颜此言差矣,汉中王乃磊落之人,岂会畏罪潜逃?非常之时,汉中王可定夺御军台事务乃是御军台赋予权力,这也不算罪过,战时临机或许有所不周。”随即话锋一转:“如今我军发展迅速,文武日多,城池增加,战线又长,汉中王一言决策之权似有失偏颇,公子与诸位阁台以为如何应对?”
“一言堂本就违背御军台初衷,赞成废除一言决策权!”吴汉首先表态。
刘秀见众人尚未表态,或是犹豫不决,遂亦表态:“如今我军日渐壮大,而事必躬亲、一言定策却是不合时宜,我也赞成!”
冀州太阁、真定王刘杨委托其外甥耿纯代理其阁台之职,这时只见耿纯附和道:“理当如此,赞成!”
冯异、彭宠见状,亦表示赞成。
邓禹、来歙同贾复前去调集汉中军,因而此次御军台议事不算在内。
刘嘉乃当事人,且不在场,因而亦排除在外。
御军台多数赞成,故而废除御军台主座、汉中王一言定策专权之决议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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