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也不吱一声呀?”墨阳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的手腕还被他牢牢抓在手心里呢。
冰凉的触感,告知着体温过低。
幽幽沙哑开口,“你一直在我耳边说话,吵得不行,头疼就昏过去了一会。”
摆着手,“没事儿,还能挺一会。”强咧着嘴对墨阳灿烂一笑。
病理白色的脸庞,搭上夺魂的微笑,不知有多瘆得慌。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墨阳猛地跳了起来:“你是不把你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嘛?”
她气得脸色通红,要不是看在他虚弱无力地份上,墨阳几乎想要晃着他的脑子,看个清楚。他自己变态冷酷就算了,对自己的生命也是如此请看。
她生气的是,吴梓樾不顾自己的腿硬是背自己这么长的路。她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面对她的怒骂,吴梓樾躺在木板床上一动不动,干脆闭上眼淡淡地提醒:“你嗓门这么大,哭声那么惨烈,我可能真的以为自己要晕死在这里了。”
这一句像是一盆冰水把墨阳浑身上下浇了个通透,自己刚刚没羞没躁地趴在他身上哭,他一直都听得见。
墨阳怔怔看着吴梓樾的脸,她怎么可以忘了呢?
病人都是需要静养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知道伤到几分,能走多少路心里都有数。”吴梓樾淡淡地说道:“要是让我恢复过来了,不用太长的时间。但是你现在貌似完好无损才是令我最担忧的,内伤真的不好说。”
但在他刚说完,眉头猛的一皱,痛得脸色煞白。
墨阳怔怔看着他,是的,这个荒无人迹的地方,两人不同程度上受伤,都是彼此暂时有力的依靠。
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的手在发抖?
“你下次别这样!”墨阳忽然惊醒,眼中的泪滚下来,她恨恨擦了自己脆弱的眼泪,硬着声音说道:“我才不会……不会拖后腿,需要别人的保护,别人替自己受身体上的伤痛。”
她一边哭一边拿起暖炉塞到吴梓樾冰冷的身上,里面衣物都湿透了。
他额头上却在逐渐升温,滚烫的冒汗。
两个小时,小木屋头顶上传来直升飞机的声音。
她怔怔看着急救医疗队从飞机下来,把吴梓樾抬上担架。当直升飞机起飞的时候,吴梓樾叹息似地说了一句:“墨墨,你就是个傻姑娘,盲目担心着别人。”
墨阳一怔,正想要仔细凑近听清楚,他已经被飞机上的医生包围,忙着检查他的身体。
墨阳包着毯子怔怔缩到了角落。
到现在一切都还像梦一样,她饥饿难耐到现在,他们都被救援队成功解救了。
她捂住脸,不去看吴梓樾苍白的脸。
安静的病房,墨阳坐在病房外,无聊地盯着干净光滑得可以当镜子照的走廊,直到里面的人出来以后,这才慢吞吞地挪了进去。
墨阳走了进去,吴梓樾正躺在床上,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墨阳上前,拿掉他手中的水杯说道:“你脚上缝了几针,就不要做太多费神的事情了。喝水的话,你叫我就行。”
她抽屉里找到一根习惯放在玻璃杯里,凑到他嘴边,示意着他张嘴细吸管喝水。
吴梓樾面对她的自作主张也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淡淡道:“我受伤的是脚,不能动的也是脚,两只手还是健在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能做。”
但身体很诚实的凑上前去,小口揪着吸管喝着水。的确这么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嘴唇早已泛白,接近干裂的边缘,舔着唇沿能隐约感受到干皮的出现。有水在眼前,不喝白不喝。
“病人就是病人,就该享受伤病员的待遇。”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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