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樾望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喃喃自语。
迟莱没追问,听到躺在那里的人在说话,很乐意,这样能分散他的伤痛感注意力。
聊天没有止步,“今年本命年?”刚剪裤子的时候,就剪到了正红色带绒绒的秋裤。计算着年龄,今年本命年,看稚嫩的小脸不像呀。
吴梓樾一愣,“我要是说,是流血过多把原本黑色的裤子给浸透成了红色,医生您信吗?”
迟莱哼哧一笑,这说辞真够糊弄人的。
这个问题也就不了了之。
迟莱动作很快,伤口消完毒,需要缝针的地方,该敷药的地方包扎好。做完这一切,帅气地将沾染鲜血的衣物丢进垃圾桶。
迅速恢复职业素养严肃地解释,“那你可能要问问你床上那位小伙伴了。”
墨阳不明所以,不知道问受伤的人,你为什么流这么的血嘛?
后面来的许素安他们就跟在办公室靠在门口,偷听到吴梓樾腿伤着了,还有点发烧。其他还是到病房后才看到真切发生的事情,墨阳询问的口中伤势情况他们是一概不知的。
迟莱逗趣着墨阳看到没效果,耸耸肩,双手插进白大褂口袋里面。“他出血不多,只不过你看到衣物粘连现象,也是属于正常的出血量。只不过他的红布料和血融为一体后,你看见的血肉模糊的样子的。”
迟莱没说清楚,但也能回答墨阳的问题了。
墨阳还没反应过来,倒是人群中的邵一诺戳到一个点。“吴梓樾,你今年本命年?里面穿的是红色秋裤,难怪你早上躲在卫生间穿裤子。”
丝毫不顾同住了一晚上的兄弟情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戳穿害羞的一面。
吴梓樾苍白地抬手,又无力地耷拉在被子上。阻拦什么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为了越说越离谱,吴梓樾不得不出声解释。“不是本命年,跟你一样大。出门前,随手扯了一条裤子罢了。”
“哦——这样呀。”缓解着病房里的气氛,邵一诺乐呵地调侃着此刻躺在床上无力反抗的吴梓樾。
许明轩坐在那里半天是不累,可面前这波人站着都不累的。见着墨阳问完也没什么问题,才出声叫住迟莱。“墨阳等会你跟着迟医生,把该做的全身的检查都做了。出来这样的意外,我还没有和墨叔叔通上电话,一直处在关机状态。”摆摆手,“早点检查完,回庄园静养。”
墨阳乖巧地“嗯。”看向一直担忧眼神的许素安,上前握住许素安的手。小声嘴型交代着,“我没多大的事儿,还好命大着呢。”
扭头朝着许明轩灿烂一笑,知道免不了教训。“许大哥,哥哥——”求饶地跑到许明轩身边,“看在我喊着你哥哥的份上,如此亲的份上。我家老墨电话打不通就别打了呗,指不定又在那家长时间的航班上呢。他老人家也忙,现在知道我这么疯玩,不尽是给他添乱嘛。”
她是真害怕,老墨知道这件事情后把她囚禁在家里,半步不得出入。
现在这样虽是散养见不着人总觉着孤单,但至少人身还是自由的。
许明轩被她这样机关枪一般在耳边求着情,望着和他小妹一般大的年纪,又有点于心不忍。“检查完,没问题就先不说。”不代表之后不会说,许明轩还是有原则的,家长该知道的事情有权利知晓。
何况关乎到生命安全这种层次上。
但日后墨阳苦苦哀求出家门的时候,暴力捶打着玩偶出气,真是信了许明轩的邪。
什么哥哥呀?!
商人都是奸商,怎么能背后算计她一个未成年呢。
当时是没说,可到家后不到一天时间就告状到老墨那里了。不能忍,当天就收拾行囊投奔许素安,顺便守株待兔许明轩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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