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为满意,老夫妇又观察了青年一段时间,看他随经大难未见颓丧,处事也极为稳妥,就向青年表明了自己的意思,青年想自己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老夫妇为人和善,小姐品貌也十分出众,便允了,老夫妇喜不自胜,很快为两人举办了婚礼,婚后小两口恩恩爱爱,对老夫妇也孝顺。”
此时,六人后面又出现了两条灰影,身法玄奇,向六人攻过去,六人围住两条灰影堪堪占了上风,此刻又加了两条灰影,顿时阵型就乱了,一条灰影看准机会朝其中一人一掌拍下,那人身形踉跄,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阵法立刻就有了一个突破口,围困住的两条灰影立刻脱身而出,六人见状,原地往积雪中一扑,消失不见,只留下雪地上点点红痕,很快被大血覆盖。四条灰影互相做了几个手势,朝四面的树林里散开。
“老夫妇念及青年秀才出生,专门请了西席认真教导,想为青年博个功名,青年也十分勤学好进。恰好第二年就是三年一次的殿试,青年于是离家赴京赶考。天有不测风云,青年离家不久,老夫妇两染上了风寒尽然先后离世了。那小姐在邻里的帮衬下,忍痛办完了老夫妇的丧事,便闭户不出,安心守孝等青年赶考归来。老夫妇原过继了一个远房的侄儿,但这个侄儿早年间好吃懒做,吃喝嫖赌,不学无术,几乎将老夫妇气死,老夫妇几番隐忍,念及偌大家业早晚被他败光,到时女儿无依无靠,走投无路之下,给了一点钱财就将他轰走了,这人走后就跟一批地痞流氓混在一起,专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谁曾想,这人对老夫妇一直怀恨在心,听说老夫妇死了,就起了贪念,以凭吊之名,三番五次上门骚扰,又见小姐生得美貌,竟起了人财兼得的腌臜心思。”
三人背后的一颗树上,从覆盖的积雪中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影,向前探出的左手上寒光一闪,却是一把短刃,悄无声息地向着玄青刺过去,眼看着离玄青的脖子不足一尺的距离,这人的身影陡然一僵,刚直起的身子慢慢向后倒去,一条灰影一闪而过,接住了掉落的人影,带落了树上沉沉的积雪,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讲故事的三个人似乎浑然不觉。掉落的一捧积雪,打在流光的左肩上,流光正听得入神,整个人陡然一惊,抬头看时,雪花纷纷落在面上,流光不禁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玄青关切道。
“没事,树上的雪掉下来了。”流光道。
“师兄,后来呢?”月灵听得正起劲,催促道。
“小姐自然是不从的。这人竟然买通了县丞,只道他是老夫妇的养子,老夫妇过世,家业由他继承,县丞收了他的钱,打听了知道早年间确实有这么回事,如今那秀才是个无根无依的外姓人,就放任不理。那人越发肆无忌惮,镇日在府外叫嚷,邻里有看不过去的,都被这人带着一帮小混混一顿恐吓,官府又不管,就再也无人敢出头,小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镇日以泪洗面。那人越发得意了,索性强行砸开府门,登堂入室,逼着那小姐要嫁与他为妻。小姐在家仆的帮助下逃了出来,要去望京寻找秀才,那人知道了,带着一帮人追到渡口,将小姐团团围住,小姐被逼无奈,在渡口跳河自尽,死前指天诅咒,我死后定叫芦花染血,河水倒灌,洗刷我这天大的冤屈。”
玄青说道此处看了看天,但见疾风卷着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带着强烈的肃杀之气,雪打在脸上生疼。玄青不自觉地眯缝了眼睛,眼光投向远处,隐约看见前方似乎黑影纷乱,耳边听着积雪扑簌扑簌掉落的声音,嘴角不由带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那小姐死后,果然盛开的洁白芦花变成了血红的颜色,到了六月里,淇水又一次泛滥,淹没了芦洲城大部分,城里死伤无数,那歹人也死在了大水中。秀才赶考回来,却是中了解元,回家不见小姐,听了小姐的惨状,秀才竟一头栽入渡口,殉情而死。以后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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