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那袁晁多年在赋税一事上下其手,没有你的授意,没有你身边人的作保,他如何八年不露马脚?”
胡陈听了,顿时一激灵,随即蹦了起来,一把掐住窦师爷的脖子,神色狰狞地喝问:
“说!是不是你!?你到底收了袁晁多少好处!?”
窦师爷突然被掐住脖子,差点喘不上来气,也彻底爆发了,狠狠一把甩开胡县令。
“你干什么!?你做的糊涂官,干得是糊涂事!还不许我私下找点外快么!?再说了,给你当师爷,一年下来没多少入账,逢年过节,我还要淘换点好东西给你,你当这些都是白来的么?我不怕告诉你,你最喜欢的那一枚玉佩,正是袁晁所送!如今你想把事情全推到我的身上,你妄想!”
“我杀了你!”胡县令一听,疯了一般地冲过来。
窦师爷也再也不惯着他了,断喝一身,飞身扑上。
就这样,胡县令和窦师爷,就在县衙的二堂之中撕打了起来。
徐镇川见了,冷冷一笑,对身边的军士吩咐道:
“看着点,不死人就行。
等他们打够了,都给我绑上!
对了,别忘了那块玉佩,那是证据!
还有,等胡县令打累了,再告诉他,让他这些天不要开县衙,就在这里,等着我上本弹劾吧!”
徐镇川带着老汤小鼠走出二堂,几步过后,只见老汤仰天不语,泪流满面,不由得心中一叹。
这老汤,大仇得报,足足八年的苦楚,也难怪如此姿态。
不过,他连日奔波,不得休息,仿佛又掉了几斤分量,起码脸上的褶子更多了,现在泪流满面,徐镇川这么一看,嚯,这张老脸,更没法看了。
忍不住上前,由衷地说了一句。
“老汤,辛苦了啊……”
老汤赶紧擦拭泪水,展颜一笑。
“小郎哪里话来?小郎为了我老汤一事,不惜亲身冒险,亲手拿下袁晁,又暗施巧计,诱惑那胡县令写下手令,一举将老汤的仇人一网打尽!
汤某不过是点验了一下台州的库房,又和张指挥使一同前来唐兴县,何言辛苦二字?
要说辛苦,倒是小郎辛苦了。”
徐镇川听了,还得是自己人,这马屁,瓷实!就连被胡县令甩锅一事,都变成了暗施巧计,听着就那么高大上,都快赶上诸葛孔明了,要不就爱跟老汤一起聊天,舒服。
他哈哈一笑,对老汤说道:
“老汤,还没有恭喜你啊。
袁晁谋反被擒,无论如何,也少不了项上一刀。
至于县令胡陈,如果仅仅是昏庸,最多也就是勒令致仕,但是有了私下收到的那一枚玉佩,他和袁晁的关系就说不清楚了,最起码也要追毁出身文字,一个不好,就要刺配两千里。
老汤,大仇得报,徐山为老汤贺!”
老汤笑得见牙不见眼。
“多年大仇,一朝得报,全赖小郎!
汤某拜谢!”
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两人一个恭贺,一个拜谢,折腾来折腾去倒也不觉得麻烦,倒是真有点兴趣盎然在里面。
不过提起亲手捉拿袁晁,徐镇川突然想起一事,一把拉过身边的小鼠,对老汤说道:
“老汤,给你介绍个人,这是小鼠,已然被我收做长随……
还记得他吗?当初咱们第一次途径城东驿站,就见过这个小子,还是他出主意在正常上报咱们遭遇山匪之外,还请我私下写了一封书信给胡陈,这才让唐兴县出人将徐三的尸首装殓了起来。
当时你还说过,这个小子实在是机灵,只是不知道根底而已,要不然的话,收在身边做个长随,却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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