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张望着,但黑乎乎的啥也没看见,啥也没看见。”言毕,竟然牵马徒步往回走去。
“他竟走了!”
赵慕正奇怪。
却听得对面有军士低声嘟囔着:“霍将军怎么徒步回来了?难道,来的人真是......”
“是岳大帅?”
“啊,是么?”
“喂,霍将军!来时您说是有几个杨幺当年遗留的造反军头目来刺杀皇上么?怎么会是岳将军呢!”“就是,霍将军,你要是让我们捉拿岳大帅,我们可不会动手的。”
“胡说什么?”
霍将军冷笑,大声道:“什么岳将军岳大帅的,根本没人,呸呸,他奶奶的秦桧和张俊,简直是在戏弄老子,我看他们被皇上从风雨夜里唤去了,心里不平衡老子在暖被窝里,所以故意找茬造谣......走,回去我要参奏他们,造谣生事扰乱皇宫。”
“......哦!”
众军士闻言,交头接耳低声道:“我说呢,岳大帅怎会来这里。”“走,到别处看看去。”
踏踏!
顷刻,霍将军带着诸军士消失在暗夜中,风来,卷动着沉寂的秘禁城,秘禁城黯然着。
“他们走了!”
赵慕喃喃道。
岳飞点头道。
“是,走啦......按说,霍将军掌管着这一带防卫,他下决心和众军士放了我们,该是无事,但若是明早来人发现了智山人、蔡通、莫树的尸体,还是会牵连他们的。”
“哦,确是。”
赵慕点点头,沉吟着道:“我想您担心的很有道理,当然,若是我遇见了与霍将军这样的事,我就会在您前脚走了,立时派人过来清理干净,不留一丝痕迹授人把柄。”
“......嗯。”
岳飞点点头。
赵慕微笑着指着前方道:“这位霍将军很尊重您啊,你看,他走了竟故意留下三匹马。”
“嗯,感动。”
岳飞叹息道:“我想他们并不是完全尊重我这个人,他们尊重的是天理,更是尊重精忠二字,一直以来,很多人都为我被罢黜而感到愤愤不平,可我岳飞却不以为然。”
“不以为然?”
赵慕不解道。
岳飞点头道:“我之所以不以为然,是因为我觉得死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苟且的活着,嘿,我被罢黜,不能完成北伐金兵之宏愿,即使活着,又与死了有什么分别。”
“......哦!”
“我只希望,若有一天那几个奸佞之人真的要害我,我的死可以去唤醒醉生梦死之人。”
“我不同意。”赵慕听岳飞说的有些消沉,不禁道:“你若死了,肯定唤不醒装睡之人。”
“装睡之人?”
岳飞一颤道:“是,很是,最可怕的就是这样装睡的人,唉,而他偏偏就是装睡的人。”
“......谁?”
赵慕奇怪道。
“......这。”岳飞长长叹息一声,却故作轻轻咳嗽着,似乎想以此掩盖自己的失言,半晌才道:“走吧走吧,离开再说,在这里多待一分,就给霍将军添一分麻烦。”
三人上了马。
岳飞头前带路一路向着城北疾奔,暗夜,幽静,蹄声远远回荡着,由于城北地势相对高些,所以尽管暴雨几乎淹了半个杭州,但城北却越走越干,甚至到了北城门后,有一些泥土都是干的。真是奇怪了!夜里如此大的雨,竟然会下的如此不均匀?
到了北城门。
天色已渐亮,三人夹杂在稀稀落落的出城人群中向城外走,十几个守卫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无一人上前盘查,面对如此松弛的守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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