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他抿了一口药,居然不苦,还有点甘甜,正好口渴,马上一饮而尽。
吃了晚饭收了碗筷,众僧开始做晚课,老和尚带着大家念什么经,蒋子文听也听不懂,就哼哼唧唧地滥竽充数。
他一边跟读,一边偷瞄偏殿内外,此时夕阳浅浅照射进来,殿外很安静,殿内是一声声虔诚的诵念声,很有仪式感。
一直等到听到殿外传来一阵鼓声,诵经晚课方停,这时外面天色已黑。
蒋子文已经是满口干涩,这和尚也不好当啊!
等其他和尚都散了,蒋子文拉住琼真,他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这个小和尚了。
琼真问他,“师兄,怎么了?”
“那个”,蒋子文挠挠自己的光头,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想问些事情”。
琼真一乐,拉住他出偏殿,进了一间柴房。
关上柴房门,琼真笑道,“我的癫师兄,你又犯病了?”
蒋子文苦笑道,“师弟,不瞒你说,我癫病差不多好了,不过有几个问题让我很苦恼”。
琼真问,“师兄有何苦恼,尽管道来!”
蒋子文说道,“就三个问题,我是谁?我从何处来?我要到何处去?”
琼真一听他说完,马上不高兴了,“师哥你又发癫了,此等高深佛法连师父都未参透,你来问我?”
说完,琼真以为蒋子文戏耍他,马上拉开门跑了,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个癫货!”
蒋子文追出来,在后面大声嚷道,“师弟,我真的只是想知道我从何而来啊?”
后面传来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阿弥陀佛!”
蒋子文停下脚步回身一看,是老和尚,他也学模学样地行了一礼,叫道,“师父!”
老和尚问道,“琼俊,你为何要问自己从何而来?”
蒋子文答道,“师父,我今日从山上下来格外清醒,只是以前的事尽数忘去,还请师父赐教!”
老和尚平和地说,“前尘往事尽数忘却是好事,琼俊你已经入了佛门,既然忘却又何必回望,不必自寻烦恼,以后就在本寺潜心礼佛吧!”
蒋子文心里那个急啊,这说都说不清楚了,他问了最后一句,“师父,还请告诉我你叫什么?”
老和尚合掌答道,“贫僧法号齐安”。
说完,齐安禅师转身离去。
蒋子文看着他的背影,真想骂一句,“老秃驴!”
天已黑透,蒋子文循声找到一间有声音的房间,推门进去,里面有九个和尚各自坐在床铺上,另外还有一个空床铺,不用问就是自己的。
蒋子文的床铺挨着琼真,小和尚还生着气,看都不看蒋子文。
其他八个和尚似乎跟这个琼俊和尚关系也不好,蒋子文进来都没人搭理他。
蒋子文坐到空床铺上,涎笑着对琼真说,“师弟,这就是我们的宿舍啊?”
琼真小和尚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宿舍?这是僧寮”。
僧寮?
蒋子文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又涨姿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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