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出来,亥伯站在门口,大喝一声,“掌心雷!”
只见亥伯双掌一齐排出,一股热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满地的柳条袭来,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无数根柳条在瞬间被烤焦了,碎成灰烬散落在地上。
蒋子文感觉脖子和手脚上一松,柳条已经断力坠地,他飘然落地,半蹲在地上,摆了一个还不算难看的姿势。
姥姥怒不可遏,又对着亥伯骂道,“找死!”,一甩头发,又是无数根柳条向亥伯缠去。
亥伯动作比蒋子文快太多了,脚一点地,瞬移出了房间,闪到半空中,双掌翻滚,无数个掌心雷拍出。
掌心雷打到姥姥身上,响起啪啪啪的炸裂声,随后就弥漫开一股烧焦的味道,半空的柳条全部萎缩。
姥姥恢复了原形,柳条变回了发丝,她捂着胸口痛苦地问道,“老头,你是什么人?为何跟我姥姥过不去?”
亥伯落到蒋子文身边,拍了拍双手,气定神闲地说,“老头就是地府一个走差的,只是到贵店借宿一天,你们何必非要我这位小兄弟的魂魄?”
姥姥咳嗽两声,指着亥伯问道,“地府怎么会有你这样身手的鬼差?你又何必藏头露尾,有种留下你的大名,日后姥姥必定找你讨还这次的恩怨!”
亥伯闻言,突然豪气干云起来,大声说道,“老夫叫马鸣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要寻仇,随时奉陪!”
原来亥伯有名有姓,叫马鸣生。
在这一瞬间,蒋子文觉得身边这个老头变得高大威武起来,深不可测。
“好、好、好”,姥姥强抑住伤痛,连说了三个好,回头对小青说,“青儿,我们走!”
又是一阵飓风,姥姥卷着小青从楼梯离开了地下室。
蒋子文转头崇拜地看着亥伯,腆着脸说,“我是不是该跪下来恭敬地叫一声师父?”
“滚”,亥伯又恢复常态,出口成脏地骂道,“我亥伯不收徒弟,算你小子品格还好,不受美色诱惑,我视你如兄弟,以后你还是叫我亥伯吧!”
蒋子文嘿嘿一笑,说道,“我蒋子文从没跪过任何人,所以亥伯你错过了机会!”
“听说了”,亥伯白了他一眼,答道,“你在御前司连金虹子都不跪的,老头就是看你有些气节,才教了你几招,刚刚救了你一命,怎么样,不生老头子的气了吧?”
蒋子文连忙说道,“不生气、不生气……”
亥伯又打哈欠,“这个柳树精,扰了我的清梦,继续睡觉了”。
蒋子文问道,“那个姥姥不会再来了吗?”
“不会”,亥伯笃定地说,“这个妖精法力尚浅,刚刚又被我打伤了,没个三五百年养不好的,再睡会!”
一边说着,亥伯一边走进地字二号房,倒到榻上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蒋子文回到地字一号房,坐在榻上回味着刚才的惊心动魄,生死就在一线之间,不,魂飞魄散就在一线之间。
此时的房间里,还混杂着女人的香味和柳条烧焦的味道,特别古怪。
过了很久,亥伯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叫蒋子文上路了。
两个人通过楼梯走到兰桂坊大堂里,蒋子文上下一看,跟昨夜过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到处是断梁残柱,破烂不堪。
走到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
蒋子文回头向兰桂坊的门头看去,却是一块污迹斑斑的牌匾,结着蜘蛛网,上面赫然三个大字:
兰若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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