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动作来折腾她,她决定还是得给他顺顺毛,“主要是我觉得老公老婆这种叫法实在是太肉麻了,现在还接受不了啦。”
她句末那个语气词“啦”实在是嗲得她自己都被恶心到了——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刚刚确实是太急着给他顺毛,所以她的调调就故意嗲了些,可没想到说到最后还嗲得不受控制了?
然而在某人耳里听起来,她这嗲嗲的调调却觉得肉麻得正好,使得他心神一漾,一下子又重新翻到她身上。她欲哭无泪,怎么给他顺毛了还适得其反了?
“嗯……那我不叫你老婆……”他重新进入的时候坏坏地贴在她耳畔笑,“叫夫人怎么样?就叫夫人吧,晴晴?”
她羞愤交加地把脸别过一边,不想再搭理他了。两人在被里交颈缠绵,床上一片春光旖旎。在被他折腾得彻底没了力气昏睡过去前,她往窗边一望,已经有微微的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了。
天要亮了罢?她恍恍惚惚地想,晕乎乎地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头看她了。她睁着眼睛,傻乎乎地与他对视了会儿,忽的想起了昨晚上的事儿,脸不由自主地又红了。
他只是笑,伸手温温柔柔地摸摸她的脸。
她要起来穿衣服,故作镇定地命令他背过身去不给看。他脸上的笑愈发灿烂了起来,听话地背过身去。
这人实在是莫名其妙,光是笑又不说话!
等穿好衣服后,她还是对他那不明所以的笑感到郁闷不满,便趁其不备扑上去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他吃疼,但还是笑眯眯地转过身把她给抱住了。
她闷闷地把脸埋在他怀里说:“你嘲笑我……凌晨醒的时候也是这样嘲笑我……”
“我哪敢嘲笑你啊,我爱你还来不及呢。”他吻了吻她的发心,“我笑是因为你真的很可爱,一看到你我就会很开心。”
“甜言蜜语。”
“是肺腑之言。”
“胡说八道,以前你是这么说我的我还记得。告白的时候你说我看起来一脸严肃凶巴巴的。”她在他怀里张牙舞爪地翻起了旧账,“我告诉你啊周远,绝对不要是因为和我上了个床后就拿这种话来哄我!”
“哟,这么记仇?但我也记得,我和你告白的时候也说过你喂团团的时候很可爱啊。”
她翻脸不认人:“我不记得了!”
“好好好,不记得了。我给夫人赔不是。”他掐了掐她的脸,“但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哄你的。”
说着,他松开抱着她的手,去拆了把房间配的小梳子的包装,坐在她身后替她细细梳着她乱七八糟的长发。
他很喜欢她这副张牙舞爪的小模样。
那天和明朗聊到最后,明朗对他说道:“在遇到姐夫你之前,其实我一直都很担心姐姐……她总是一副好像什么都能扛的样子,而且什么情绪都不会写在脸上。直到遇到你以后,我才觉得她变得好了一些。”
她坚硬强悍的盔甲,正被他的爱一点一点地融化。
她盘着腿乖乖地坐在软软的床上,想起了以前到乡下看到好命婆帮新嫁娘梳头时嘴里念的:“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谐连理,五梳和顺翁娌,六梳福临家地,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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