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方才尚属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顷刻间,一方居然如此干脆认输,扭头便走,竟似早有准备一般,任谁事先都没有预料。
足足几十息的工夫,礼棚内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哈哈哈......同道远来是客,南家多有失礼之处,万请海涵!”
身为此间主人,纵然心底怒火中烧,南临照只得强行压下,收敛眼中的寒芒,换上一副和煦笑脸,频频向四周修士寒暄,借以打破僵局,避免冷场的尴尬氛围。
“南某和余道友纯属私人宿怨,罔吾山一脉的道友切勿心生芥蒂,南某以这杯水酒聊表歉意、不安。”
南临照嗓音晴朗,言辞妥帖恳切,总算暂时化解了一场风波,
礼棚中重现觥筹交错,笑语喧哗的热闹场景,至于南临照心底真实所想,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唉......余道友表现如此不堪,势必心魔滋长,自毁前程!”
一派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罔吾山”名下的其他修士倒无太大的不适,加之南临照四下游走之际,刻意与来自“罔吾山”的修士攀交,令人如沐春风,顿生亲切好感,很快忘记了刚才小小的不快。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唯有两人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
白失轩全然失去了平日的潇洒、淡定,一张老脸不由阵阵发烫,失落、羞愧、恼怒兼而有之,不时偷偷左顾右盼,幸亏外人无以得知余跃的来历出身,不然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道基蒙尘,余者皆为镜花水月!如此浅显的道理,余道友居然不惜背道而驰!”
董笑尘亦是陷入沉思,目光闪烁不定,抬头轻声附和道。
“所谓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元婴老祖何其尊祟,竟也出此昏招下策,比之粗俗武者尚且不如!”
“嘿嘿......明知技不如人,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避而不战,明哲保身,倒也不失为一条取巧之法!”
南家弟子、武者仆从立于四处侍奉,碍于众多元婴老祖在场,不便以神识传音,更不敢私下出声议论,唯恐祸从口出,无意间惹恼了其中的大人物。
“哈哈哈......由此可见,临照公子实力强横,刚刚突破晋级之际,仅凭自身气势和战意,竟然生生逼退了一位同阶元婴修士!”
一干晚辈修者,乃至凡人健仆,嘴角、眼神尽皆露出不屑之意,对余跃的怯战而退深感不齿和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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