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连生看到詹士府弹劾钱三江的奏折时,气不打一处来,扔给贾承平道:“你瞧瞧,太子长大了,主意多了,朕这边刚想处置叶令,他便抓到钱三江的把柄。是,谢彦飞科场舞弊的案子,是朕交给钱三江办的,事后也没有深究细查,可这时候提谢彦飞是谢再兴远房外甥,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连生气得将手中的书,狠狠摔在书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震响。
“皇上息怒。”贾承平宽慰道:“太子能有此谋略,也不简单,毕竟军粮贪渎案已经牵连到两百多人,再查下去,就怕军中人人自危,恐于边境不稳,于朝局不利。”
“贾先生的意思,军粮贪渎案就到此为止了?”
“不是,皇上,贪渎案仍按现有线索继续查,但须查得和风细雨一些,随风潜入夜一些。”
连生哈哈一笑:“先生就是先生,这样的回话只有你能说出来。钱三江一旦缉拿归案,后期再想要雷霆震怒地查,也不可能了。这个钱三江,大事不含糊,敢打敢上,怎么科场舞弊的小案子,反跟朕装起糊涂来呢?”
“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能是经不住谢辰的枕边风,或者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纠缠。”
“女人啊,就怕她掺和政事,容易把小事掺和成大事,简单的事掺和成复杂的事。朕编定《女诫》,命宫中妃子、功臣们的诰命夫人读诵,就是想阻止这种情况发生。她们不理解朕的苦衷,迟早会害死她们的夫君、儿子。”
“皇上说得极是。”
钱三江刚回到府中,听说刑部要拿他问渎职欺君之罪,忙命府上家丁将府门堵上,自己躲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谢辰见状,吓得面如土灰,说道:“相公,是妾身害了您,当初实不该求您饶谢彦飞一死,您要是出事,妾身绝不独活,黄泉路上,我愿跟随照顾相公。”
钱三江长叹一口气道:“爱妻,你有所不知,我谎称谢彦飞是焦六发旧部,替他免罪,不仅仅是看在你和岳父谢再兴份上,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我实在无法跟你直言。此事败露,只怕我难逃一死啊!”
“有这么严重吗?不就是渎职不慎吗?”
钱三江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掩面,丧气道:“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相公您好好想想,谁能救您一命,就算倾家荡产、赴汤蹈火我都愿意。”
钱三江冷静下来,从卧室的一个铁箱子里拿出一块翡翠来,递给谢辰道:“你持此物,自后门出去,到坤宁宫求周皇后救我,周皇后智慧过人,必有活我之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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