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但是在最后还是有一堵墙是不能过去的。”
“那堵墙是阿尔卑斯山和山后面的那个国家,对吗?”伯爵突然问。“我注意到了,您提到了三方,却只希望两方和好,奥地利人被您排除在外了。”
皇帝抬起头来,然后突然噗嗤地笑了出来。
“您简直比那些职业外交官还精湛!伯爵,您不当官真是太可惜了。”
“上帝没有赐予我这样的机会。”伯爵低沉地回答。
“太可惜了。”皇帝陛下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总之,情况就是这样——对我们来说,在欧洲之外行动,比在欧洲之内行动要好,所以我们开拓非洲殖民地;在欧洲不让人注意的角落里面行动,比在引人注目的地方行动要好,所以我们从撒丁入手。”
皇帝陛下不紧不慢地看着窗外,从容和自信溢于言表,“撒丁人因为自己的野心,会有足够的热情做我的棋子的,问题是我不能真的允许他们和教会决裂,然后抢占罗马的土地,那是灾难。”
“您的考虑和顾虑,我都已经了解了。”伯爵弯下腰来,“那么,就我的理解,您是希望这两边都极度虚弱,以至于不得不服从您的话,对吧。”
“对的!就是如此。”陛下又挥动了一下手杖,“而您,如果愿意的话,就可以成为这个计划的一个执行者。”
“我无比愿意。”伯爵几乎没有做出任何考虑,马上就脱口回答了,“而且我也有自信,自己有能力做这件工作。”
“教会目前还桀骜不驯,他们自以为自己还有奥地利做靠山,但是他们想错了,法兰西才会是他们的靠山,奥地利人不足以依靠。”皇帝陛下白皙斯文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了笑容。“他们会发现的,法兰西人才是天主最可靠的卫士。”
他当然不会告诉伯爵,他已经暗中怂恿了撒丁对奥地利开战,抢夺领地,他宣称要给他们军事援助,给他们外交保护,如果顺利的话,战争用不了多久就会开始。
对法兰西来说这有两个好处:
1,毫无疑问撒丁会输,虽然撒丁人对自己充满自信,但是法国军队的观察员们早就将这些意大利人的战斗力报告给了帝国政府。那么撒丁在输了之后就会虚弱,更加依赖法兰西。
2,奥地利人虽然会赢,但是他们也会阵脚大乱,一下子无暇他顾——奥地利军队的情况法国人也很了解。
而这时候,法兰西就可以从容插手了,它会让奥地利人体面收手,保住撒丁王国,然后接纳这个附庸。
但是对皇帝陛下来说这还不够。
“这种情况下……在不久的将来,如果在罗马有那么一场革命,或者暴乱,冲击到教会的统治,威胁到教皇的安全,甚至让教会不得不逃离罗马……”皇帝陛下有意拉长了音调,然后注视着伯爵的反应,“那对法兰西来说,她就有援助教会的义不容辞的责任。”
听到了皇帝陛下的打算之后,伯爵稍微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消化得到的信息。
“所以,我就是让罗马发生那场暴乱的人,对吗?”许久之后,他问。
“我听说您在罗马势力很大,盗匪,官差,军人,您都交游广阔,有那么一群人愿意为您出生入死。”皇帝没有正面回答,“伯爵,告诉我,您会让我失望吗?”
“我认为,不会。我做得到,而且我想,如果有谁能够不露痕迹地在罗马掀起这么庞大的动乱的话,那么那个人只能是我了……”伯爵陡然站直了腰,以坚定的目光看着陛下,“陛下,请依靠我吧!”
叮咚,叮咚,叮咚,手杖轻轻敲击地毯的声音有节奏地想起。
虽然皇帝表面上还是十分平静,但是想来现在应该很高兴吧。
“我话说在前头,今天跟您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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