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在爷爷身边,几乎很少有机会休息,所以一个原本鲜丽可爱的女子,现在变成了如此憔悴的样子,看着让夏尔心疼。
正当夏尔打算去安慰她两句的时候,他发现芙兰走到了栏杆旁边,然后扶着栏杆默然地抽泣了起来。
这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夏尔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
他加快了脚步,一把冲到了妹妹旁边,然后扶住了她的腰。
“没事吧?”
突如其来的人让芙兰稍微一惊,但是当她回头一看认出来来人之后,她的眼睛里面顿时又冒出了一大股泪水,然后猛然抱住了兄长。
“他们……他们都说……他们……”一边说,芙兰又哽咽了起来,泪水不停地从碧蓝的双眼当中倾泻而下,犹如是瀑布一样在洁白的脸上滑落,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
她说了几个字,又顺不住气,断断续续地抽噎着,直到最后,她说出了几个让夏尔如遭雷击的词。
“他们……他们都说,过不了今夜了。”
“过不了今夜?”夏尔喃喃自语。
虽然字义明确,但是此时他的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把字眼变成明确的意义,只是下意识地重复了几次。
虽然本来就有这种预感,但是他之前还曾经抱有一些期待,希望能够发生什么奇迹,让这个老人可以继续延命,回到法国,享受他应得的凯旋和荣华。然而现实确实如此的残酷,让他毫无办法。
天哪……他今晚就过不了呢?
怎么可能?一个陪伴了我二十几年的人,就会在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晚上离开?这怎么可以?!
夏尔一瞬间心乱如麻,手中的杯子也不知不觉当中砸落到了地上。
“是的,他们是这么说的。”芙兰一边哭,一边泣不成声地说,“我不敢在里面哭,只好出来哭一下了,先生……我……我的心好疼啊!”
夏尔没有回答,他的心此刻也是一样的疼,但是他没有哭出来,他知道,如果他哭出来的话,妹妹会更加伤透心。
他只是伸出手来,轻轻抚弄着对方的背,让她能够畅快地哭下去。
片刻之后,芙兰终于稍稍止住了泪水。
“我们一起进去吧,他需要我们两个在身边。”夏尔以一种异乎寻常的冷静语气说,“他终究是爱我们的。”
“嗯。”芙兰顺从地点了点头,跟着哥哥重新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的烛光很亮,有一群人围在一张病床的旁边,而特雷维尔元帅此刻就躺在病床之上,他正闭着眼睛沉眠着,呼吸十分均匀,而表情近乎于庄严肃穆。
这个老人,原本就长得仪表堂堂,而在多年的从军生涯当中,早已经积累一股威风,等到成为了说一不二的元帅和统帅之后,那种威风更是变成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看了心里都发慌。
哪怕现在他在沉睡,也能让人感到,这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所有人在他身边屏声静气,生怕惊扰了这位元帅阁下。
夏尔拉着芙兰走到了爷爷的旁边,静静地打量着这个老人。
不知道哪来的精力,他的脸色红润得就像个孩子一样,眼睛也变得炯炯有神,而这却让夏尔看得心里发慌。
“他……他怎么样了?”夏尔忍不住再问一次。
“抱歉,大臣阁下,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一位医生小声说。
“是吗……”
这个明确无疑的判决,让夏尔瞬间呆住了,哪怕他极力想要表现得镇定,眼角的泪水却不自觉地滚落了下来。
接着,一个权势赫赫的大臣,一个让整个欧洲都战栗的野心家,蓦然就在这群医生们的面前哭了出来。
“先生……”看到哥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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