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看罢,甚是满意。将案宗还给文案,厉声道“冯武,你还有何话说?”
见冯武歪着头望着褚员外,惊惧不语。
无双续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招,褚耀民自身难保,死罪难逃,你不回本宫的话,瞅着他做甚?难道真要本宫判你个千刀万剐?”
“长公主开恩,小人愿招…,犯民愿招。”听到千刀万剐凌迟之刑,冯武吓得丢盔卸甲,心防测底崩溃。
冯武招了,全盘托出,一切果如无双与银霓之前所料。且也招出,那王同素行不良,不但盗取褚员外财物,还偷窥女眷洗澡之事。因此褚员外早愤恨在心,恰好利用此机会,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命他将之杀害嫁祸给邱地。
事已至此,褚员外与师爷也不得不招,但为求活命,相互推责,三人先后当庭画了押。
无双判道“褚耀民,你因贪图,欲吞没与邱家共有之地,继与师爷林堂,家丁冯武,三人阴谋加害王同,并嫁祸于邱地,欲置之死地。今罪证确凿…,当今圣上虽仁慈,可你三人实属罪大恶极,若轻判尔等,必难儆效尤。”
无双狠下心判了三人死罪,邱地与陈氏当庭释放。
“陈氏,你说有冤要申,本宫始终没给你机会,有何冤屈你现在可以说了。”
陈氏早已泣不成声,冤屈已雪,此刻除了磕头还能说什么?
稍事休息,喝了一盏茶,无双续审秦氏杀夫案。
待衙役带上秦氏,无双“下跪何人。”
“犯妇秦梅”
“秦氏,你抬起头来看着本宫。”
秦氏缓缓抬起头,见到立于无双身旁的小荷,怔了半晌,随即露出欣慰却惨然的笑容。
看到这笑容,小荷两行泪水顿时奔流。同是苦命之人,秦氏不堪*,杀夫判了死罪,却未忘仍在受苦的她。可不,若非她,小荷今日之劫恐怕便难以渡过。
“秦氏”无双道“你新嫁夫家未满半载,据悉,当初夫家聘礼也甚丰厚,上月却因何竟趁夫君熟睡时将之杀害?”
秦氏目光凝滞在案桌上,冷冷道“犯妇不堪夫君动则殴打,百般*,才将其杀害。”
无双问“你夫君是如何*于你,之前你矢口不言,今日可否略述一二?”
秦氏含泪,略带激动道“他非但未当我是妻室,甚至做出畜牲龌龊之事,犯妇既杀之,自知难容国法,难存于天地,只求一死。那些龌龊不堪之事,又岂堪于公堂上述之。”
秦氏即便再坚强,猛然涌上的不堪过往,直叫她泣不成声,伏地悲鸣。
小荷也哭了,鼻子一抽一抽的,立于无双身旁。
无双本还控制得住情绪,却被小荷的抽蓄声惹得落泪。
轻拭着泪水,沉默了一会,无双侧目瞪了小荷一眼,转向番台等人道“诸位大人,本宫今朝私审过秦氏,也略知其夫所作所为,实属骇人听闻,悖天逆伦。秦氏因不堪其辱,为求解脱才将其杀害。可毕竟其夫荒唐行径不致于死,而秦氏虽犯了国法,却未必难存于天地。”
“本宫几经思索,决定留一条生路给秦氏,判她出家,剃度为尼,青灯木鱼以消孽业,且未经本宫同意不得还俗。”
见满堂寂寂,无双续问“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众官面面相觑,臬台道“长公主能察人所难察,心思缜密,所断必然公允。只是判杀夫犯妇出家为尼,史无先例。此案若微臣这般判,又不载明秦氏杀夫原由,如何不堪*,刑部那恐难轻过。”
无双知道按察使所言非虚,她是长公主可以这么判,可其他路府州县的官吏能么?
无双道“律法乃治国根本,而法之精义不外天理、人情。断案虽须依律不偏不倚,可更重要的是存乎一心。既不可贪赃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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