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嗤之以鼻:
“愚蠢...曹操的用兵风格是要么不出兵,一旦起兵直到对方灭亡或屈服之前,他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他一定是另有所图才是,可是我却怎么想不出来,看来我也很愚蠢。”
听了司马懿的自嘲,张春华却完全不以为然,她指了指司马懿摊在桌案上的地图说道:
“所有能够进攻柳城的路线已经全部被你封住了,他们哪里还有进攻的道路呢?曹操总不能穿越国境绕着大段路来打柳城吧?”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司马懿这才恍然大悟的站起身,看着与幽州交界的鲜卑疆域他不由的捏紧了双拳用力击打桌案:“对啊,我怎么反应迟钝!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句话就让张春华听不懂了:
“我听袁熙哥哥说过鲜卑历来和大汉不和,桓帝时还派遣大军征讨,只是被打败了,包括后来与经营河北多年的袁氏、公孙都少有往来,曹操如直接带领大军从鲜卑的领土经过,我想他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弄不好反而会引起和鲜卑的战争。”
司马懿摇了摇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鲜卑与大汉多有摩擦鲜有交好,檀石槐时期的鲜卑的确很强大,不过之后鲜卑就分为三大势力,其中轲比能的实力最强,其次是步度根,势力最复杂也最弱的就是临界与右北平郡和辽西的‘东部大人’,他们是起先联盟的若干个小集团,根本就成不了大事,曹操就算是堂而皇之的穿界而过他们也必然不敢阻拦,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乌桓和袁氏兄弟的主力全部放在了辽西,那样一来就...”
想到这里司马懿知道自己低估了郭嘉的实力,于是他赶紧将先前的范围扩大,终于找出了避开乌桓耳目从而能够成为最佳进军跳板:
白狼山...
这样的结论让司马懿十分惊慌,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的他紧紧抓住了张春华的肩膀,神情好似遇到了万分紧急的事情:
“不好了,蹋顿的后方大本营柳城有危险了!”
时不我待,司马懿赶紧带着张春华直接闯入了蹋顿所举办的宴会厅中,满座的宾客对他和张春华那气喘吁吁的突然造访感到诧异,本来喧嚣异常的宴席忽然间静得鸦雀无声。
袁熙看到这一幕赶紧放下了酒樽,站起身对蹋顿介绍说:
“大王,这位就是我一直向您提及的年轻军师司马懿,若不是有他出谋划策恐怕我们现在绝不能这么轻松的坐在这里推杯换盏,所以他可是头号功臣啊。”
蹋顿听后也满怀惊奇的看着司马懿,刚想站起来准备向司马懿敬酒时,司马懿强行调匀自己的喘息说道:“现在还不是轻松的时候,曹操很有可能已经另辟道路从后方奔袭柳城,我建议你们赶紧有所防备,不然很有可能会陷入极为被动乃至灭亡的境地!”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众人皆面面相觑议论不断。袁尚重重地放下了酒樽指向司马懿:
“建议我们巩固辽西防线的是你,现在曹操进攻的路线已经被我们全部封住了,他难道会从天上掉下来吗?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想要讨要封赏!”
司马懿的话的确也让蹋顿很不舒服,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打败了所向无敌的曹操,为此而不断自我膨胀,这个时候司马懿说出这种话无异于给他迎头泼了一碰冷水。
而此时唯一保持冷静的只有袁熙一个人,他听了司马懿的话立刻警觉了起来:
“仲达,曹操到底会从哪里进攻柳城?”
“我想他们应该会出卢龙塞自鲜卑边境,经由白狼山奔袭柳城...”
话音未落,司马懿的话引得袁尚和蹋顿仰天大笑,蹋顿指着司马懿看着袁熙笑道:
“袁熙老弟啊,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年轻有为的军师啊?我看也不过如此嘛,小兄弟我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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