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个瘦高汉子,一面开门一面道:“哈哈,林哥!这许多年不见,可想死兄弟了!娘!我林哥来吃粥啦!你说说,来便来还带甚么东西?没得见外了么?”
话音方落,只见屋内转出个妇人来,上官月偷眼瞧去,只见那妇人身着粗布棉袍,腰上缠着条围裙,五十岁上下年纪,走路倒也颇为精神。
她见了林锋口中欢喜道:“小锋来了?怎地不见张家嫂子与璐丫头?”
转眼见到上官月又叹道:“哎呀,这姑娘生得可当真水灵,比那画儿里的仙女儿还俊俏!”
上官月闻她赞叹,也展颜一笑深施一礼:“小女见过刘婶。”
刘婶一左一右牵起两人进屋坐下:“小锋啊,这可是你的媳妇么?”
林锋挠挠鬓角:“还不曾过门。”
刘婶笑道:“小锋有大福气,讨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作夫人,哈哈,你们坐,婶子给你们盛粥去!”
两人吃过粥又坐片刻,这才起身告辞往真源山而去,入了正气堂只见孟薇左手捏着串糖葫芦,右手拿枝毛笔在张废纸上勾描。
她听得房门响动,立时将手中狼毫一抛,将那废纸拢在了袖内,面颊微红道:“见过大哥,见过嫂嫂。”
林锋笑道:“怎么?看上了哪一派的好儿郎?大哥与你嫂嫂替你去说个媒,哈哈!”
听他如此说话,孟薇面上红云更胜,口中羞道:“大哥只会欺负我,嫂嫂你也不管管他!”
上官月笑道:“夫纲为天,嫂嫂这妇道人家又怎敢‘以下犯上’,作你哥哥的主?哈哈!”
转眼已是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皆食糖瓜祭灶,城郊小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来。前面那人挎着腰刀,白衣黑裤腰缠弯月锦带,后面那人尖嘴猴腮一身黑色粗布棉袍,肩上挑着副担子走得有些艰难。
前面那人厉声喝骂:“快点快点,十几里山路走了两个时辰!天都黑了!你个龟儿子还想要银子么?”
后面那人喘道:“大爷,小人贱躯颇重又挑着挑子,不比大爷您身轻体健,实走不动了。”
“他娘的,一副破挑子能有几多分量?快走!敢停一停便少给你五十文!”
“大爷大爷,小人这一担糖瓜儿才卖您三百文大钱……”
“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子就地宰了你!”
后面那人见他凶恶,口中讪讪笑了两声再不言语,只跟了他又往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又行二三里,转过一处山石,只见山坳中卧着一座华美小楼,楼外白衣黑裤者十人一队往来巡视戒备森严,见了前面那人纷纷道:“小六子,你买糖瓜回来了?”
“是了是了,真是晦气,遇上这么个囊夯的废物,十几里山路走了他娘的两个多时辰!”
“哈哈,他们那些穷鬼,食不饱力不足,哪有咱们的腿脚?能走来便就不错啦!”
“弟兄们好好查岗,盯完了这班好吃糖瓜。”
“好嘞!”
“你随我进来。”
尖嘴汉子见那些人个个手持长枪腰悬长刀,一双眼睛发疯也似的在眶中乱滚,口中哆嗦道:“大王爷爷,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这糖瓜便送给爷爷们打个牙祭不敢领赏,放了小人下山罢……”
“教你进来你便进来,哪儿来的废话?若不进来,爷爷现下一刀便要了你的狗命!”
言罢小六子自往楼中走去,尖嘴汉子唯唯诺诺跟在他身后也入了楼中。
走在大堂门外,忽听那尖嘴汉子道:“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爷爷今日也代你念念这吉庆歌儿!”
小六子闻言大怒,正要转身大骂,却听自己身后“嗡”得一声轻响,急转身时,只见寒光一闪,人头已经落地。
那尖嘴汉子冷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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