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杜郎中四肢折断白骨透体,伤口血流如注,面上五官更是扭曲歪斜,便如一滩烂泥堆在地上,心内不由惊骇曹震竟能凶恶至此。
杜郎中道明原委,便听曹震道:“为虎作伥的东西,这便送你上黄泉路!”言罢抬手一掌盖顶而下,直将杜郎中大半头颅打入了腔子里。
原来荣昌平贪图飞天剑宗地产许久,派人重金相购,却教张谆屡次拒绝,故设下赌局,令曦若欠下无数赌债,只为逼迫飞天剑宗以地契相抵。
恰逢林锋到了东洲,大闹银钩赌坊,又替飞天剑宗偿了赌债,这一番阴谋便成画饼。
老贼一计不成,便派人与外甥徐竺相商,这才有了蓝若可出兵飞天剑宗一事。
杜郎中毒手加害上官月,也是收了荣昌平重金贿赂,只是要让飞天剑宗上下混乱,给陶杌带兵擒杀众人可乘之机。
曹震阴森道:“三弟,荣昌平那老贼如此心狠手辣,若不礼尚往来,岂非教他小觑了我等?”
林锋略一点头,口中道:“不错,眼下仇人近在眼前,如不与那老贼些苦头尝尝,他还当咱们是软柿子,想捏便捏。”
孟薇接口道:“白日一场厮杀,此刻镇中当已戒备,兄长、夫君多加小心才是。”
林锋笑道:“他们怎能料想到我二人胆大包天,敢于今夜前去劫人?”
曹震阴森道:“咱们今夜动身,杀他个鸡犬不留。当年平南王府做戏,今日可要动真格了。”
林锋摆手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将荣昌平与徐竺捉来便是,切莫伤及无辜。”
曹震无奈笑道:“是是是,你是少堡主,我全听你的便是。”
孟薇唤过二人低低耳语几句,林、曹各自点头应下,随即林锋又对七宗宗主道:“这狗官伤势颇重,虽逃不出去,却也留神莫教他死了。”
众宗主齐躬身道:“全凭大宗主吩咐。”
他二人转身欲行,却听陶杌高呼:“狗贼!有种的,便给老爷一刀痛快!”
林锋冷笑两声:“当了婊子,还想立座贞节牌坊?”言罢与曹震飞身而去不见了踪影。
二人在林间施展开轻功越树跳枝如履平地,不过片刻功夫便来在镇外,远远便见镇外军士手持火把来回巡视。
林锋冷笑道:“面上是巡视安民,实则却要缉拿我们罢?”
曹震道:“我们高来高去,他们如此巡查能有何用?”
他话音尚未落下,一枚石子已由指尖飞出,林锋凝目望去,原是个落在枝上的白鹦哥。
林锋眉头微皱,口中轻道:“湖里多半撒网,大角牛上灵台山,倘有匪患衣锦夜行的便是。”
此为刺血暗语,意思是说:这里或有埋伏,处处留心,实在不行只管抽身。
曹震听他用暗语说话,当下点头也用暗语对答:“伙计蒙着脑袋,湖里撒了网也不怕天塌。作些偷天换日事,睇得满目白霜,赶牛进横垄地走路,不就扭断了玉龙锁?”
意思是说:咱们用暗语说话,纵有埋伏也不怕他们,易容进镇看明白了慢慢走,何愁脱身。
林锋道:“新媳妇,偷羊不砍瓢,留着下崽。”
曹震闻言,心知他留着两人还有用处,当下略一点头,随林锋易容后越屋跳脊而去。
荣昌平乃本地乡绅家财万贯,一座府宅修得极为考究气派,此刻却教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摸到了宅外。
曹震由后腰百宝囊中摸出块问路飞蝗石掷入院中,就听里面一人道:“有动静?”
林锋低低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更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更到——”
又听里面另一人道:“打更的到了,范彪怎地还不来换岗?”
前面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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