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忽觉一阵劲风劈面压来,霎时却又消散无踪,心内正自诧异只是却听曹震道:“薇儿,这金钗送你如何?”
荣氏定睛看去,曹震手中所持正是自己脑后金钗,一时间心内竟满是惊惧。
孟薇撇了金钗一眼,口中随意道:“甚么破钗子也拿来送我?只怕十只二十只也抵不过嫂嫂成亲凤冠上的一颗珠子,我才不要了!”
闻听此言荣英只觉双眼金星乱撞,险些跌倒在地。那钗子乃她爹爹在她十四岁生辰那日送她的,单只钗头金凤双目便不下千金,如今教孟薇如此贬低,不由心头怒起:“好个无礼的贱人!来人!给我掌嘴!”
她话音方起,便听曹震笑道:“说得也是,改日教月儿送你几对夜明珠玩赏便是,这破钗子便留给那村野陋妇珍藏罢。”
说话间曹震五指在掌心轻轻一搓,竟将那金钗碾作一枚金丸,旋即见他屈指一弹,金丸立时便化金光,直奔荣氏嘴唇而去。
江哲一众先前见曹震一袭白袍,腰间戴管赤笛,又见他白面洁净,只当他是个文弱书生。
怎料得曹震武功极高,谈笑间飞身近前取了荣氏发间金钗,尚能教妻子浑然不觉,心中虽大为震惊却也已有提防。
故金丸飞出时,江哲已伸手拦在荣氏面前,恰将金丸接入了掌心。
哪知曹震随意一弹力道极重,金丸入手一条左臂为之酸麻难耐,几乎控之不住。
他虽接下金丸,左臂却也教余力所推落在荣氏面上,只一下便将妻子击得鼻中鲜血流出。若非有江哲化去四五成力道,这金丸非要击碎荣氏满口牙齿不可。
江哲心内怒火冲天,却畏于曹震武功不敢擅动,荣氏虽有武功傍身,却终属女流之辈,一时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任凭点点桃红落于衣襟。
他夫妇二人教曹震神功震慑,张谆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余光瞥见林锋众人面色如常全无诧异神色,心知这一下不过是曹震寻常而发,倘他当真动怒,只怕场中无人可为他一合之将。
此时场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却见一个仆役飞身掠过:“禀主上、张宗主,一行人自称鸣丘山堂而来,现于门外请见。”
张谆清嗓道:“既是天香剑宗林宗主到了,便请她进来罢。”
不多时便见一冷冽夫人带着七八人随仆役来在场中,她略一抱拳道:“汀兰见过张宗主、江宗主。”
张谆、江哲各自回礼。
林汀兰见荣氏手中锦帕血迹殷然,口中不由问道:“江宗主,尊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江哲冷哼一声,下颌朝着林锋曹震等人一扬,口中不悦道:“此事还需询问他们。”
林汀兰见林、曹二人抱臂于胸颇为桀骜,上官、孟薇又面有愠色,先略一施礼,口中问道:“请了,天香剑宗林汀兰见礼,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林锋也不回礼,口中只道:“在下无忧剑派掌门,与夫人乃是华宗。这三位一是结义兄长,姓曹;一是拙荆,复姓上官;一是金兰义妹,姓孟。”
上官月等人见林汀兰依次行礼,虽只微微抱拳全然不谓恭敬,相较覆海枪宗众人却也客气不少,面上也不好与她为难,只依旧不动声色。
林汀兰问道:“敢问江宗主夫人帕上带血,究竟是何人所为?”
林锋笑笑道:“自是江宗主一拳击在夫人面门,又与在下等人何干?”
他见林汀兰面露迷惑之色,口中道:“在下这位义兄从来出手阔绰,本以金珠一枚奉上江夫人,权充见面薄礼,哪知江宗主劈手夺过金珠,一拳击上夫人面门,以致夫人鼻中淌血。多是怪罪江夫人不守妇道,故小罪重惩罢?”
江氏夫妇听林锋如此信口雌黄,心中怒火更胜,他二人正待发作,却见先前仆役又来通禀道:“禀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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