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个人,据本王手下探马所说,昨日清晨他去探路之时,曾碰到一白衣出尘的天字高手,如今已经被本王下属所杀。”
说到这里,顾仙佛不留痕迹地打量了白起一眼,却见白起并非痛失爱将的悲痛心情,脸上却有着难以掩饰地快意,顾仙佛当下便对自己的判断更坚信三分,收回目光继续说道:“所以本王想问问黄道长,这白衣男人跟黄道长,是什么关系?虽说之前本王那探马与其是各为其主,但现在既然本王与道长已经化干戈为玉帛,若那白衣男人是黄道长的亲近之人,本王该让属下来陪个不是才对。”
顾仙佛明里暗里的一番吹捧使得黄鹿升又飘了三分,他一拍自己干瘦并没有几两肉的大腿,略带愤懑说道:“屁个亲近之人,一个沽名钓誉的天字小辈,一直在贫道面前指手画脚,这也不行那也不许,好多次贫道都想锤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谁料他又每次都抬出那背后之人来威胁贫道,贫道受够了这个无知的黄口小儿,王爷替贫道杀了这个渣滓,贫道感激不尽。”
顾仙佛含笑点头,继续套话道:“黄道长是跻身第二个江湖的老神仙,怎么会与那种无名小辈一同见识,本王很好奇,黄道长这一身本事,是练刀还是练剑得来的?”
黄鹿升嘿嘿一笑,略带骄傲的抬起头道:“这句王爷可问错啦,贫道年轻之时,既不练刀也不练剑,而是在一军伍之中练枪,练枪约有五六年,然后贫道所在军伍被大乾铁骑冲得粉碎,贫道便离开军伍,侥幸得了一不知名拳谱,脱枪为拳,便又开始练拳,一练,便练到了如今。”
顾仙佛点头赞叹道:“练拳能练到黄道长今日这个境地,黄道长果然天资不凡啊。”
黄鹿升不擅长使筷子,直接用三只手指抓起盘中类似粉条却又不是粉条的柔滑食物扔进嘴里一边细细品味着一边含糊不清说道:“又错啦,贫道达到今日之境地可不是仅仅凭着那一本破烂拳谱,那拳似乎是出自魔道,名唤‘种因得果’,本是以苦手不死不休磨砺拳法最后夺其生机气运为主,但是贫道一日突发奇想给它改了改,经过贫道一改,这拳它不仅可以夺武者气运,也可以夺平民气运,只要一拳捶碎其天灵盖,便可瞬间夺取死者三分之一的气运加持自身。这样一来,在这拳术之上,贫道才能一日千里啊。”
黄鹿升说得洋洋自得,他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点愧疚与忏悔。
这种无所顾忌的人在现实中顾仙佛见得不多,但是只要让这些人中的一个爬上高高的位置,那对于整个世道来说,那都是一场灾难。
顾仙佛轻轻扣了扣太阳穴,轻声说道:“按照本王这些年遇到的人来看,第二个江湖确实不同于寻常武夫,里面的人要么以杀证道,要么以术入道,鲜有按部就班一步一步走进去的,或许这第二个江湖,可能似江湖而非江湖。”
黄鹿升吃得满嘴油渍,点头附和道:“王爷此言鞭辟入里一针见血啊。”
顾仙佛在心底算了算时间,向黄鹿升笑道:“不知黄道长吃饱喝足否?”
黄鹿升遗憾地放下碗筷,拍拍自己被撑的溜圆的肚皮,遗憾道:“唉,要说吃饱,当然吃饱,可惜还未吃够,王爷家厨所做的饭食,可比这姓白的属下忙活得好了不是那么一点半点啊。”
顾仙佛哈哈一笑,道:“若是吃不够,留在这里多吃几天便是,本王营帐之中别的没有,若是说到美酒佳肴,想必还是能令黄道长满意的,若是黄道长高兴,甚至,可以一直在这里吃下去。不过现在,酒足饭饱了,咱们是不是该欣赏欣赏歌舞了?”
黄鹿升丝毫没听出顾仙佛的一语双关,拍着大退笑道:“不吃了不吃了,看歌舞看歌舞,贫道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好久没有看过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娘皮了,今日贫道就沾沾王爷的光,开开荤哈哈哈哈。”
顾仙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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