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狗屁,这一点上,所有汉人都不如契戎男儿。”
图巴萨一边调整着木炭使得炭火更加旺盛一边带着三分得意地说道:“是啊,我之前听父辈说起过,在大秦巅峰的时候,我契戎三骑才能当大秦一锐士,而大秦的经济与疆域又是空前的鼎盛,‘北却匈奴七百余里,使湖人不敢南下而牧马’的壮举便是出自大秦之手,当年咱们契戎龙城都被大秦甲士攻破三回,要不是关键时刻大秦内部发生政变,当时的大秦皇帝生怕带队的白将军功高震主把其调了回去,现在的契戎虽说灭绝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肯定也会伤筋动骨没有百年功夫回复不过来了。”
在二人说话间,石炉已经被图巴萨给调整的炭火十足,而图巴萨又是烤羊的一把好手,一边刷着调料一边转动着铁钎,不一会儿营帐之内就传出羊肉的香气,图巴萨从石炉旁边拿过一口短刀轻松搁下两片烤得六七分熟的羊肉,一片撒上椒盐扔到自己嘴里,另一片羊肉直接带着短刀交给韩兵。
韩兵接过短刀,抹上一些红油放入嘴里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徐徐说道:“图巴萨千长,你刚才说的那句关于大乾内乱的话让韩某想到在汉人中流传程度甚广的一句话‘功高莫过震主,计绝莫过断粮’,咱这格伦布达马场之中虽然有精兵一万二,但是人吃马嚼的,每日消耗的粮草也是个巨大数字,再加上韩某人带过来的三千甲士,这又在每日粮草上多了一部分花费,顾仙佛那厮万一派一支奇兵截断咱马场的运输路线,那咱马场……”
图巴萨叹了口气,从石炉上摸出另一把一模一样的短刀搁下一大片仍带着血丝的羊肉,随手抹了一点岩盐之后便扔进嘴里,简单咀嚼几番之后便把这带着血丝的羊肉咽下,然后二人共同端起酒樽,轻轻碰撞之后,一饮而尽。
图巴萨擦拭了一下嘴角酒渍,情绪略带低沉说道:“这个事儿我也跟大王说过,粮草问题可是三军之重,大王带兵这么多年,南征北战,对这个问题肯定不会轻视,但是这次对于我的进言,大王却根本不往心里去,一直跟我说有风月姑娘负责这件事儿,叫我不必操心,唉,自从这风月姑娘来到大王身边以后,大王也实在是太过偏听偏信了一些。”
韩兵提起酒坛,一边小心替二人斟酒一边低声问道:“这个风月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方才我可是看见她带着一个婢子朝查先生的营帐进去了,莫非她与这查先生是……?”
图巴萨摇头打断韩兵话语,确定道:“可能,韩兄弟想多了,我虽然对这个女子颇有微词,但是她跟随大王多年,数次救大王于危难之中,对大王的忠心是没话说的,去往查先生营养应该也是有任务在身,倒是那个跟随着风月名唤紫衣的婢子,我倒是一直看不透她,若是真有问题,也是出在她身上。”
韩兵哈哈一笑,打趣道:“这个婢子我倒是见过一次,长相还算清秀可人,只是眉毛斜飞天际颧骨如刀,一看便知是刻薄之相貌,图巴萨千长,你说,这个婢子,会不会是羡慕主母的地位,想取而代之?”
图巴萨又削了一片火候正好的羊肉放入嘴中,不屑道:“就她?韩兄弟你可别被这狐媚子的外表骗了,大王可是说起过,这婢子别看表面上冷淡到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一到了床上,那可是热情似火啊,连大王之中体力彪悍之辈都差点被她榨干了,哈哈哈,不过她这个婢子,也就是做个……你们汉人叫通铺丫鬟,也就是个通铺丫鬟的命,若是侥幸能生个一儿半女,倒是也能母凭子贵一番,但是她若想取代风月姑娘的地位,那可是不好办了。风月姑娘能以一介弱女子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凭借的,可不仅仅是她的皮囊。”
韩兵一边听着一边替二人斟酒,图巴萨低头看了韩兵肌肉盘虬卧龙如将要爆炸一般的右臂一眼,充满着兴趣问道:“韩兄弟,我看你这臂膀,力气不小啊,平常都有多少石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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