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二儿子都在国外留学,暂时没办法赶回来,只剩下勇猛的小儿子能领导部族强悍的沙漠骑兵部队——贝克尔自己毕竟老了,只能带着本队远远的压阵,亲自冲锋这种事他已经没办法胜任。
“我的儿子,”贝克尔继续说,“沙漠才是我们的天下。当他们离开大海的庇护,深入沙漠的时候,就是我们反击之时。孩子,现在要耐心。耐心的等待,像猛兽一样潜伏着,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贝克尔盯着儿子,目光凶狠得仿佛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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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回包抄巴士拉的战役用掉了陆军部队三天时间,实际上这三天里他们什么都没干,只是被中东的烈日狠狠的“烤验”了一回。
更糟糕的是中东白天热死人,晚上却相当的凉快,这一冷一热让许多陆军士兵叫苦不迭,由此造成的非战斗减员比土耳其人留在巴士拉城的部队给陆军造成的伤亡还要多。
据说一小股德军部队占据的巴士拉电报局附近爆发了激战,负责进攻的老北洋部队吃了大亏,最后上去肉搏才把电报局拿下。但这些和马占山没什么关系。
他一直被部署在巴士拉城外村庄里确保水源。
马占山的排在水源地守了将近六天,除了看见小股浑身包着白布的阿拉伯骑兵在远处冒了几次头之外,基本没看见敌人的影子。
一开始马占山的部下还很好奇的讨论阿拉伯人包那么严实热不热的问题,可没几天下来排上晒伤了好几个,于是剩下的人立刻学乖了,找了当地的阿拉伯人抢了点白布把自己给包起来。
d日之后第七天,陆军部队终于挪动自己臃肿的身躯,开始向巴格达进发。在巴士拉郊外晒了一星期太阳的马占山的部队被排在推进序列的后方,从主攻手变成了后备部队。d日之后第十天。休整了差不多九天的马占山部踏上了前往巴格达的漫漫征途。
在沙漠里走了一周后,马占山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为什么海军把占领巴格达的肥差让给陆军了。烈日、风沙、还有似乎永远不会结束的口渴,每到一个水源点士兵们就会狂喝不止,一副准备把这辈子的水都一次喝够的样子。
另外,马占山终于明白出发前为什么会有海军跑来兜售那种叫墨镜的东西了,这大太阳下白花花的沙漠,简直就是对眼睛的严刑拷打,很多士兵已经出现不适,轻者视野里有各种长期不退的色斑,重者双目流泪不止。
马占山自己到觉得还好。但也会在看到绿色的时候感动不已,目光牢牢的吸在上面就是挪不开。
d日之后第二十五天,这一天又是一个大晴天,马占山领着部队继续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的漫长征途。可这天中午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营部突然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
马占山非常好奇,他的排在队列最后方,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跟副排长交代了几句,就沿着队列向前跑去。
来到连队前方时,三个排长已经聚集在一起。和连副聊着什么。
“怎么回事?”
“不知道,”连副摇了摇头。“连长到前面确认情况去了,听说是路上发现了尸体。”
“阿拉伯人的?”
“怎么可能,如果是那样就直接从尸体上踩过去了。”连副点了支烟,吸了一口之后神色严峻的吐了烟圈,“实际上从昨天开始就接连有不好的消息传回来,奥斯曼帝国的骑兵部队似乎在袭击我们的行军队列。具体的情况不清楚,因为很多传令兵被干掉了。这种时候真羡慕南洋军。”
连副老北洋出身,固执的坚持把海军陆战队叫做南洋军。
“羡慕他们什么?”一个排长不解的问。
“无线电啊。”连副用手比了个话筒的样子,“他们无线电可是放到连排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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