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约之后的印象,还是上个时空带过来的记忆,都让林有德觉得卡约是条汉子,所以他本来认为这个时空的法国政fǔ不会迁离巴黎,还想着未来说不定会上演德军兵临城下,然后卡约淡定的在协和广场阅兵jī励士气的戏码。
没想到德国人的炮声一响,法国政fǔ就要跑了。
林有德不知道的是,要不是卡约死撑着,法国政fǔ早就跑了,从福煦下令从边境后撤,退守凡尔登一线的时候起到现在几十天,法国内阁已经有两名部长以身体不适为由辞职闪人。
寻思了一会儿后,林有德对巴说:“让他稍等一下,我这就穿衣服出去。”
林有德一进会客室,卡约就站起来,热情的向林有德伸出手。
握手之后,林有德率先开口:“德国人炮击正猛,卡约先生在这样的隆隆的炮声中登mén,让我不胜惶恐啊。”
“我出mén的时候,德国人的炮击尚未开始。”卡约非常淡定的接过林有德的话茬,“林大人,虽然我已经对夫人阐明了我的来意,不过在这里容我再向您正式的出邀请,我们在bō尔多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一间舒适的庄园,庄园附近有海湾可以停泊您的飞空战舰。”
“想必庄园的地下还有个历史悠久的酒窖,里面满是陈酿的bō尔多红酒,对吗?”林有德竭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像是讥讽,而他这种努力似乎收到了效果。
卡约一副自豪的模样答道:“是的,您喜欢红酒吗?”
“喜欢啊。”其实林有德对酒没有特别的要求,“但是,比起bō尔多的红酒,我还是更喜欢勃艮第的产品。”
林有德这话根本就是在给卡约难堪,因为勃艮第大区就在凡尔登图勒贝尔福等三个堡垒群组成的防御线的后方,现在也和巴黎一样处于德军的威胁下。
卡约又不傻,当然听出来林有德话里的潜台词,他轻咳两声,强按下作的**,对林有德说:“战略后撤是迫不得已,我们也不想给公众留下临阵脱逃的印象,但是,一旦德军完成了对巴黎的包围,政fǔ再要转移就困难了,一旦失去了政fǔ,法国将处于húnluàn之中,你们中国不是有个谚语叫‘群龙无’嘛。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林有德懒得吐槽法国人对“群龙无”的理解的误差,他单刀直入的反问卡约:“如果巴黎被攻陷,请问偌大的法国还有哪里可以用来防守?丢了巴黎就等于丢掉凡尔登图勒贝尔福埃皮纳勒构成的防御线,剩下的法国领土就是一片大平原,你们要靠什么来抵挡德国的大军?”
“军事的事情归将军们管。”卡约毫不犹豫的针锋相对,“法国的将军们全部会留在巴黎,和城市共存亡。”
“所以政fǔ就可以跑?你们是共和国,在公众们心中国家的象征是你们共和政fǔ,而不是将军们。你们一走,巴黎的人民会认为你们抛弃了他们。”
卡约不说话。
林有德乘胜追击:“啊,话又说回来了,巴黎的人民早就习惯了被政fǔ放弃和出卖。大革命的时候是这样,普法战争的时候是这样,巴黎公社的时候还是这样。就是因为一次次被放弃,法国人才会选择那个永远身先士卒的科西嘉人当他们的皇帝。”
“听您的意思,”卡约终于憋不住了,“您难道不准备走吗?”
“当然,”林有德昂tǐngxiōng,两手背在背后,“我是商人,是政客,同时也是整个荷làng牙bō的最高军事统帅,我绝不会临阵脱逃。”
卡约瞪着林有德,看起来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嘴chún一个劲的chōu搐着。
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mō进房里的塞拉突然开口了:“拿破仑bō拿巴!”
塞拉的音很奇怪,感觉有点像俄国糙汉用伏特加麻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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