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大名了。”
对于他的这番恭维,刘德景也是有些尴尬,只得讪讪地笑着摇了摇头。若是对于旁人,他倒没什么可谦虚的。但是面对着同窗,一下想起了许多颇为怀念的往事,自然也不会展示出平日里的那份冷漠和傲气。
由于有了这层关系,两人之后的谈话倒是显得热络了许多。同窗之谊,在那个时代,绝对是一种极为密切的羁绊。在戚仕的侃侃而谈之下,刘德景对于这里的情况大体上也有了一个了解。
就如同二子之前查探的那样,这里的人,大多来自于雁门郡各处,都是逃难而来。但其中,也有极少数是从隔壁的定襄郡而来,而且从这些人口中听来,似乎定襄郡的状况,比雁门郡还要更糟糕。
这个意外的消息倒是让刘德景多留了一个心眼,毕竟他们此行,西出雁门关,定襄郡是一个必经之路。原本以为这次的胡匪之祸是从雁门郡北面开始的,但是此刻看来,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只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以后需要考虑的,而现在,他最为关心的,则是只有两件事。
“你说的那个医师啊,真的是一个好医师!”一听到刘德景说起这个话题,戚仕连忙竖起了大拇指,赞不绝口,“我一般对于这些方术师挺不待见的,认为他们都是舌灿莲花,坑蒙拐骗之徒,但那张医师却绝对是个例外。如果不是他,或许我们全部人又都得离开这个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家了。”
说着,他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那名医师的诸多事迹。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和他能够如此畅谈的人实在是太少,使得他的嘴巴一打开就像关不住的水壶一样,响个不停。不过最后,他还是给了刘德景一个实在的回答,那就是那名医师,的确是在七天前,离开了这个村子。
“他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呢?或者说有没有说他要去哪儿?”刘德景连忙追问道。
“没有,除了嘱咐我们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话了。”戚仕摇了摇头。
这个回答自然让刘德景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转换了心思,又询问起关于那不远处那群匪徒的事情来。
一说到这群匪徒,戚仕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变得有些难看,甚至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他一改之前的状态,沉默了半天之后,方才开口对刘德景叙说起现状来。
果不其然,这群匪徒便是刘德景打算去寻晦气的那伙儿人,也就是叶蓁的灭门仇人。他们比戚仕等人来的时间更晚,也不过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似乎是追逐着哪一个家族或者势力来到的这片区域。原本他们所在的那个山坳,是一个更加庞大的居住点,不仅场地更大,而且四周有着天然的肥沃土壤,以及相对来说平坦宽阔许多的道路。然而就和其他所发生的事情一样,原本居住在那里的人们,被这样一群悍匪冲入村中,死的死,逃的逃,最后整个都被抢了过去。
现在整个这片区域,那伙胡匪俨然就是最高的统治者,平日里经常肆扰各处,抢夺物资不说,还时不时会抓一些人回去,至于到底是做什么,没人知道,因为没人敢去,也没人回来。
“既然已经确定了他们的所在之处,怎么没有官兵来剿灭他们吗?”刘德景眉头一皱,疑惑道。
“官兵?哼!他们不帮着胡匪来剿灭我们就算不错了!”戚仕冷哼了一声,一脸愤怒地说道,“虽说大家口口声声上说官兵北线战事吃紧,但是我们屡次在路上遭遇袭击的时候,就有官兵在不远的地方驻扎,他们有哪一次是出了手的!?”
“不会吧?据我所知,并州刺史丁原是一个对胡匪深恶痛绝,勇猛善战的名将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刘德景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丁原大人当然不会!但是此刻他统兵前往朔州前线抵御匈奴大部队去了,后方又岂是他能够顾及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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