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还是东拼西凑砸锅卖铁撺巴来的,就这样已经够清苦了,日子还得过哎......”
妇人唉声叹气,看着王力的目光,满是心疼。
“方兄弟那是不收钱的,只是看看,你就放心得嘞!”王力拍着胸膛保证道。
妇人一怔,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见王力目光很是认真,又看了看白歧,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这可怎么使得......”
“嫂子放心,”白歧也适时的开口了,微笑道,“王大哥帮了我不少忙,我还没报答他,在下对于药理虽不甚精通,倒也略懂一些,可以先试试,若实在不行,就没什么办法了......”
“哪里哪里,小兄弟客气了!”妇人登时感激,“咱老王家兢兢业业几代人,老天有眼,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说着便挣扎着要起身,对白歧那是千恩万谢,说得王力的一双虎目也都泛红。
不待妇人起身,白歧几步上前,一手按在妇人的肩上,一手顺势搭在了她露出的右手腕上,闭目仔细感受了起来。
妇人动作一僵,知白歧这是在替她诊断号脉,也就不敢乱动了,老老实实的靠在床沿上,眼神却有些慌乱无措。
一旁的王力和王巧儿也都紧张的看着白歧,心中惴惴不安。
被白歧三指擒着右手腕,食指和拇指搭在内侧腕骨接合处,妇人顿觉手腕一凉,蓦地的又变作一股暖意,顺着手腕蔓延,很快流转全身。
这股暖流奇异,令她很是放松,不由的也就放下心来,虚弱的身子在这股暖流的浸润下,妇人眼皮发沉,昏昏欲睡,不多时竟已陷入了沉睡当中,呼吸低弱而匀称。
见此,王力心中大奇,却不敢开口多问什么。
时间静静的流逝,不多时,白歧便睁开双眼,松开握着妇人的右手,陷入了沉吟。
从他开始“号脉”到现在,也才过去数十息而已,这在王力看来有些不可思议。
看病他不懂,却是亲眼见过大夫诊断病人的,什么望闻问切,号个脉少说也得一盏茶的功夫,中间还要病人张嘴、伸舌头等等,从各个方面诊断。
白歧号脉的这么点时间,似乎有些快了。
“莫非方兄弟当真只是略懂?不是在敷衍和客套?”王力心中不由一沉。
而白歧虽在沉吟,却始终一脸平静,不似陷入了苦思的样子。
这让王力稍稍放心了一些。
之前王力也曾请过一个游方大夫来家里看过,一番诊断后,虽说开出了药方,那大夫却始终皱着眉,唉声叹气,望着王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力虽然淳朴,却不是傻子,心中早已有了不好的预感,没有逼问结果,那是不愿放弃最后的一丝希望。
他怕一旦知道了结果,连这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没了。
想到妻子重病卧床数月,气色一天不如一天,怎么治都不是个法儿,到现在大半的家当都搭进去了。
白歧在他看来,几乎已经成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哎~”
想到这里,王力强忍着心中不安,望着白歧的目光,透着浓浓的焦急和深切的希冀,心中却在颤抖。
那目光却如黑暗中的烛火,摇曳着,被黑暗蚕食。
随着时间的度过,每一刻对王力,都是一种煎熬。
渐渐的,王力的目光越来越暗,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也被消磨殆尽,土崩瓦解,脸色变得苍白,隐隐透着死灰。
“可以治!”蓦地睁开双眼,白歧长出一口气。
“什么?”王力一愣,猛地抬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近乎吼出来一般,却带着颤音,还有些语无伦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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