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枪——哇靠,真重——这枪我们要了,就当是清了这笔人命债。”阿昆忙说:“这位霞姐是吧。求您对这枪高抬贵手,那是梁叔的命根儿,是他一个几十年至交的遗物,您拿了它就等于要了梁叔的命啊。”霞姐笑言:“那正好。我们这趟劳师动众,本来就是来要他的命的,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你们。我不杀你们已算仁至义尽,你们是不是该识相些,给点东西报答一下我们救命之恩呢?”说完,便笑嘻嘻地走了。
“这婆娘,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连仁至义尽都给搬出来了。我去你妈的仁义。”看着他们没入黑暗,霍竞凯愤愤不平地骂着。聂纪朗说:“有力气骂人,还不如留着力气干点正事。来!赶紧把梁叔抬进去避雨。”阿昆与霍竞凯忙将梁叔抬回大厦大堂。他们拆开梁叔脚上湿透的纱布,仔细检查起来,发现皮肉几乎熟了,甚至有油外渗,可见烧得多严重。聂纪朗朝阿昆摇起了头,“这腿救不回了,不截掉会要了他的命。”阿昆听得头皮发麻。聂纪朗问:“你下得了手吗?”阿昆愣愣地问:“你是认真的吗?”
聂纪朗没再理他,只让陶恩龄取出日常收集的酒精、碘酒、云南白药、棉花纱布、缝合针线等药物工具,再取来一柄消防斧,然后吩咐曼君带走小霖。“你们摁紧他。”聂纪朗一面说,一面用酒精和碘酒给消防斧的刃口消毒,“砍掉之后,你们也不能松手,还要捂住他的嘴巴,别让他弄出动静。之前不是还找到些大麻吗?卷好给他吸,他年纪大,我怕他受不住。”常笑取出大麻草碾碎,从自己的日记本上撕掉一页卷成烟状。“林敏和小陶,我这一斧子下去,你们马上拿给伤口淋上酒精和碘酒,然后立即给他缝针,等缝完了就用云南白药给止血,再包扎好。”林敏噌他:“你别说了,我都被你说紧张了。”聂纪朗说:“反正我们手脚要快,弄完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会有更大的麻烦。”
一切准备就绪,聂纪朗取出一根绳子勒紧梁叔的大腿,随即扬起斧子,用尽全身力气砍下。暴雨中,一声苍老的惨叫刚起,便即被捂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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