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遇,不择手段,滚雪球似的积累财富,然后尽情地挥霍,谁说不是一种快乐呢!在京城中,有钱就是有势,就是最大的王道,上至皇帝,下至文武百官,哪个对他不是客客气气的,就说眼下封自己的这个“交趾采访使”吧,有人觉得去南荒巡查是苦差一个,过惯了京城生活,生平最爱搜集奇珍异宝的独孤克,却不这么意味,他却认为这正是一个肥缺,一路来地方上都会竭尽所能地孝敬一些当地名特,说不定还会有些惊人的发现,等再次回京时,他那别人说起来可以“敌国”的宝库将会得到更大的充实。而且,此时此刻,他的脚下那两块巨大的冰块因酷热不断蒸发着水汽,体积在迅速地减小。皇甫泽还并不觉得特别热,因为身后轮番有小婢打扇。他车边马上的那位向导却已是大汗淋漓,内外尽湿,但嘴上还不敢闲着……
此时此刻,伤心至极的慕容萱,正要投炉自尽,便觉自己的身子突然一紧,却是已经腾空高飞了,当她一定好心神之后,她的双足,却是又已稳然落在地上,张眼瞧去,眼前赫然是一堆怪肉,两道修长的裂缝里长著两粒精光四射的小瞳子,中央按了颗小肉鼻,底下的一道小缝竟是薄得难以看清的两片唇,这五官就像被硬生生挤黏成一团,与其说是奇怪,不如说是恐怖。而奇怪的是,皇甫泽并没有理睬她,只不过是听任她倒在地上,端木漾儿身上的淡黄绸缎轻纱,被火星子烧出了一些焦痕,松松的发髻已经散了,委迤在地,像一团夜雾般,微掩着她洁白粉嫩的脸,一双闭紧的眼睛上睫毛卷长细密,就像两片羽翼一般,睫上、颊上都还挂著泪珠,有如花承晓露,璧缀明珠,万种的凄清,难描的艳丽。
汉江的支流,从蓝灯岭发源,绕着黑熊山缓缓而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尼姑,此时正一个人行走在寂寞的河滩上。住在这一带的人都知道,这位从光明顶桃花观下来的师太,出于长期的习惯,每到正午之前便要到这沿渡河边来走一转。吐纳练气,活动筋骨,打几路拳,所以谁也没有对她的出现大惊小怪。这里,正好就是黑熊峡谷的出口处。沿渡河水从这个谷口小心地流过,在谷口百丈之外,绕过了这条阴森森的峡谷。
三天后,回到京城以后呢,皇甫泽忽然发现,自己原本美好的生活,已经完全被别人或者说是老天爷给强行得改变了。独孤克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年不曾有新奇激赏的感受,因为一切似乎都来的那么容易,无论是美酒、佳人还是珍玩,往往他只是想到一下,就在自己眼前出现了。但这次,皇甫泽却发现带回来的这个身量都未长足的慕容萱姑娘,竟是那样有着无穷无尽的内涵,需要自己来发掘,这感觉似自己正是在养一株娇艳的花儿,可以看见她每日的成长变化,眼看着她亭亭玉立,眼看着她蓄蕾含苞,眼看着她舒瓣吐蕊,眼看着她尽情绽放。皇甫泽实在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端木漾儿比慕容萱更加的天资聪颖吧,也许是呢。实际上,皇甫泽猜的八九不离十,端木漾儿的确是天资聪颖,连一向自认为聪明绝顶的独孤克也不得不承认这点,要知道,当初,慕容萱初到京城时操着家乡土语,但令人吃惊的是她在半个月后就能说一口极为流利的官话,虽然有些字咬得还不准,可皇甫泽却是发现这样唱出来的歌儿更有韵味。嘿嘿!说到唱歌,慕容萱的嗓子天然生成,甜而不腻,柔而不淫,天下名伎的演唱,独孤克听得多了,已经听得腻了,毋庸置疑是各有千秋,水准都在伯仲之间,但现在他可以自豪地说,他光明教豢养的端木漾儿经过一番调教后,无论歌喉歌艺都是技压群芳。俗话说得好:天下歌舞不分家。慕容萱有着南方女孩子绵软的腰肢,轻灵的身段,更要紧的是有聪明的头脑,所以无论多么繁杂的舞步都是一学就会。她那徊风拂雪般煊人的舞姿,甚至就连皇宫中的舞姬也比不了,自愧弗如,望洋兴叹罢了……
几乎是一瞬间,皇甫泽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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