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漾儿见局面有些活动了,不禁嫣然一笑,心想不出所料,这世上哪会有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他们不过是假正经罢了。正欲再展歌喉,忽听一阵悠扬的胡琴声从窗外传来,其音柔韧刚劲、雄浑昂扬,其功底之深厚、技能之高超,非船上女乐伎所能比。
大家伫候着慕容家嫁女的行列,虽然明明知道看不见那位美人儿的庐山真面目,可是能够看见她坐的轿子,还瞧得见吹吹打打的喜庆现象,这就够乐的了。汤安江口,停着一艘大官船,船上披红挂彩,是男方派来迎接新娘的彩船。
“下官等公子写出口供,请公子今日便下榻寒舍,下官再把一个死囚拿来充顶公子,这样便万无一失,这事自有下官操办,公子不必担心!”
这个人好似聋子似的,压根儿就没听见大船上的喝斥声,他大咧咧地把船向岸边靠近,手里扔出了一个绳圈,不偏不倚地套在了岸边的木桩之上。就这样他两手交替着把小船拢到了岸边,身子一跃,己跳上岸。
那些穿梭在河中的一艘艘画舫,却是彩灯溢照、璀灿光明,仿佛天上的星星都被摘了下来,挂到了画舫的檐角上、镶到了河心里。使得水面清清的流波,泛映出无数晶莹的流彩,汇成一片片五色斑烂的光亮,真个如天上宫阙一般。
大船两侧船舷上,各站着四名挎腰刀的卫士,凡是见有靠近的其它船只,就大声地吼着,不许他们靠近,两侧民船,噤若寒蝉。
突然,有人挡住去路,便向横里迈开一步好绕过去,然而那人也横迈了一步,又挡住了他。不假思索,当即又往左闪,偏巧那人也一闪,挡在前头。他本来就充满了怒火,忍不住抬起头瞪了一眼,是什么人这般不知趣。
端木朔细细打量了一下对面的汉子,四十一二的年岁,年岁不大,两鬓却有了白发,黑瘦的脸,身材又瘦又高,一双深陷的眼睛珠子,透着机灵,在眼眶子里,骨碌骨碌转个不休,身上黄丝绸子的一套短衫裤,足下是一双多耳芒鞋——一副当地土佬儿的装束。
皇甫泽嘿嘿笑道:“那,最少还有独孤克呀,他的一把毒龙刀,好像并不是用来切菜的,身手方面似乎也没有退化,难道他们两个一会子也挡不住,甚至不懂得呼救?”
他也没跑远了,就在附近的一个面摊子上坐了下来,比着手势要了一碗担担面,加了很多辣椒,唏哩呼噜津津有味地吃着。
正说着,马车把一位老大夫载来了,经他仔细检查,发现饭中有毒,判断毒放在水里,用毒水煮饭,以至害人。他查出水缸里的水有毒,水井里的水都是干干净净的。但他却不知是什么毒,竟然无色无味,而且也无能解毒。
一列长鞭炮霹雳叭啦地燃点了起来,小孩子叫笑着满地拣抬着未爆的纸炮,大人笑小孩叫,乱成了一片,叫笑声中可就看见了新人的彩列。
独孤克此刻犹如受到雷击,刹那间吓得目目瞪口呆,接着一阵怒火攻心,他张开嘴嚎叫起来,其声如狼啸,十分凄厉。
这排场,还真不小呢!前面是三十人大列的吹鼓手,后面是四匹骏马,分别乘骑着女家的亲属四人,再后面才是一乘八抬的红顶大轿,彩轿两侧跟着两个婆子,两个丫鬟,丫鬟婆子手里都抓着一块大红手绢,摇呀摇的,慢慢地走近来了。
慕容萱立即点了他哑穴。但他仍张着嘴,似乎还在尽力呼喊,不一会便两眼一闭昏了过去。皇甫泽将他一把夹住,送往牢房。
整个饭庄子的人,都在喁喁私语谈着这件事,因为有“蛇蝎美人”之称的唐三妹,在江湖上名声太响了,大家闻其名而不见其人,乍然听说进来的这个绝色佳人,就是传说中人,自然难免引起一阵议论。
端木朔临行前叮嘱道:“这人,练过气功,别忘了戳他气海穴,先把他的武功废了!”
新娘子头上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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