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并没有现身,只是说人鬼殊途。
人,鬼,殊途,吗?
想起这件事后,她无心再去思考别的了。
或许是萧止墨完好无损坐在她旁边,让她安心了许多,导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陆以川去了什么地方?
去阴间那个属于他的世界了吗?
是要去投胎了?话说,他的执念到最后,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呢。
奇怪,怎么突然想哭呢。
父母死后,她和爷爷相依为命,后来来到这陌生的城市,她就只有他。
这鬼,当初出现的措不及防,现在又走的那么突然……是他觉得萧止墨会陪着她,所以才会留下那什么“白首不相离”的话离开的那么干净吗?
再看萧止墨,他虽然看起来是在认真看杂志,可那种表情,明显也是藏着事。
本想问些什么,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想要一支笔和一个本子,然后把脑海里烦乱的思绪和疑问,一个个整理出来。
在萧止墨和白安安往萧家走的路上,远在千里之外,白安安的老家梨白村,突然吓起了一场雪。
雪飘飘洒洒,简直如同往年数九天时的鹅毛大雪,村里最高的落勾山下,那光秃秃的梨树被雪覆盖,宛如二度花开。
只是在山底下,那葬着的巨大明代将军墓中,有一小女孩站在墓室主人的棺椁前。
棺椁已经被打开,里面沉睡了数百年的俊雅男子躺在其中,那百年不腐的身体,却从脚开始,逐渐化成了一堆白灰。
女孩哭泣着,手中开出一片又一片的白花,全部落在白灰之上。
花沾到灰上便消失了,可那些灰,依旧是灰,风一吹就会散的灰。
她的旁边,这时还站着一位仪表堂堂,灰发乱舞,身背长剑的男子。
女孩在哭,男人垂眸看着女孩,忍泪含悲。
女孩看着那句遗体化灰的速度极快,她越来越用力,那细密的小白牙紧紧咬着她的下嘴唇,隐见血迹。
直到遗体藏着心脏的地方,也化成一片白灰时,女孩闷哼一声,抿着嘴又哭出了声。
看到这里,女孩旁边站着的男子终究是再没忍住,双眼通红,噗通一声跪在了女孩身后。
“尊上,虽说这样的话,您可能不会爱听,可是您,如果不爱梨白……该多好……”
“尊上,您当真狠心,孩子有心喊你一声爹爹,可您……都……”说到这里,男子紧揍眉头,眼中清泪滴在那青色的古砖上,“狠心的,没答一声,走的那么干脆利落。”
前面不到最后,还不想放弃的小女孩,在听到这样的话语后,她肉嘟嘟的小嘴唇上,溢出了鲜红的血,流到了她的下巴上,混着孩子的眼泪……
“轶,绝对会在暗处,守护好那条蛇和白安安,因为……那都是您……孩子,轶……”
“我不要!”
一直沉默的小女孩,打断了他的话。
单轶抬头,看了孩子一眼。
随后他手握成拳,直直捣在地砖上,眼泪越来越密,“孩子,轶决不能让她投胎成萧止墨和白安安的孩子!”
孩子一怔。
“因她是木神句芒与花神梨白之女,永生永世,不更不改!她白安安本不是梨白这世真正肉身,孩子就算有了肉体凡胎,也不会是萧止墨的血脉!”
孩子啜泣的声音变大了。
的确,梨白的肉身,应该是蓝冰儿才对。
而棺材内的男人遗体,最终全部化成了灰,只留了一身他下葬时穿的白色古袍,银色长靴,以及头上和身上,佩戴的装饰品。
嗵——
但男人头上的银冠掉在木材板上,传来闷响后,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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