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阳西下,夜暮降临。当月光洒在江面上,江中江边和不远处的村,都进入了一片安静中,只有汹涌的江水不知疲倦地涛声依旧,奔流不息。几年前,在佛教从西牛贺洲传入东方南瞻洲时,村就再也不象以前那个虽然贫穷却安祥宁静的模样,村民们有的信了佛教,随着兰若寺被玄一把大火烧毁,这些村民也随着下落不明。农家少年却是多数跟随清木道人去了南方,历经米教解体、蜀中战乱、多年征战,到现在还有多少人活了下来,谁也不知道。极少数留恋故土留在村中的老弱病残,也是死的死,逃的逃,虽近两年的战火根本波及不到这荒凉偏僻之地,但是战乱时期,本就相当贫瘠缺吃少穿之地,哪里还留得下人。偶尔有船队从江中经过这里,都没有停船靠岸休息的想法,船夫们都听过一个传,荒凉了好几年的兰若寺,深夜里偶尔有女子嘻闹的声音,据还有人在船上见过到一只翅膀张开比大江江面还要宽的巨型大鸟,而且鸟嘴中还向外喷火。于是村就更加荒无人烟,出没于村之中的,除了山猪野兔之类,再大胆的山匪盗贼都不敢从这里经过。这倒是有了一个好处,那就是村中建造得相当马虎的茅屋土舍,都保持得十分完好。玄却是知道,在凡人看来已成荒郊野岭之地的村,每年都有道家拳馆的高层弟子,或是截教外门中有身份的门人,来这里看一看,修补一下某间即将倒塌的屋。村无名,却因截教嫡系弟子玄曾在这里住过近一年时间,而在截教门徒中有名声。当然这些截教弟子也不知道,除了他们外,就连妖族都时常有些虫精兽妖之类的,来帮着维护村的完整。所以玄带着玲珑回到那间曾经的屋中,就发现十多年过去了,屋内一切都没多大变化。经过十多年,屋变化虽然不大,却再也没有了那股浓郁的鱼腥味,在玲珑信手施法清洁以后,散在屋中的就只有淡淡的草木和陈年木材的气息,当然,还有玲珑身上的少女清香。玄躺在木床上,想起自己初来时,就这样躺着感受到了第一丝木系的存在,不由得感叹时光的飞逝如电,一去不返。玲珑伏在玄胸前,手指轻轻在玄下巴上划动,触摸着玄颌下开始冒出的胡茬,含羞地低声耳语:“哥,娶了我吧。”“娶了我,你就是海龙王的女婿,庭仙官怎么都得给父王几分薄面,也不会太过为难你。”玲珑鼓足勇气。“我要娶你,与庭仙官无关。”玄搂着玲珑,“等我处理好这次的事,就来龙宫接你。”“不,我要你今晚就娶我。”“你还。”“我哪里了?”“你哪里大了?”屋中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数不清的青藤密密地沿着四壁和屋顶生长,封锁了屋中的所有动静。猴大宝一双手从来没有这么平稳过,手中捧着的江水纹丝不动,一轮明月映在手中的清水里。“我捞起月亮了。”猴大宝心翼翼地护着双手,惊喜地声喊道。大半夜不停重复地捞取江边那一处平静的回水涵处映出的月影,猴大宝终于成功了一次,在这反反复复平心静气的捞月中,猴大宝也发现自己的道心和体内的真气,都在飞快的成长和成熟,猴大宝也终于明白师傅让他水中捞月的真意。猪宝一夜都没话,仰望空中皎洁的月亮,姿势一直也没变过,连脖子都未曾扭动过一下,只有金琰表现出了令人惊叹的耐心,从头到尾就仔细地看着猴大宝反反复复在水中捞月。玉和梁女坐在河边一根被水冲到岸上的枯树干上,偶尔瞄一瞄村方向,声嘀咕着含羞带笑,满面绯红,在月亮映照下俏丽无双。青藤紧掩的木屋内,玲珑已经沉沉睡去,脸庞上存留着一抹嫣红,尚带着心满意足幸福的羞怯微笑,双手搂在玄脖子上,发出细不可闻的鼻息声。作为龙族,能象这般入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虽化为人形后,不再象龙身那样有一双永远合不上的双眼,却也无法象凡人般酣然入梦,除非一身修为已入化境,突破金龙极限,一跃而入仙班。显然,玲珑已经实现了四海龙王修练数千年尚未到达的境界。玄却是全无处意,与玲珑的水融,象潮起潮落那般自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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