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一张脸刷一下红成猪肝色,直愣愣的盯着地上,那个方才砸到她头上的木盒子。木盒子的一角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她知道,那是她头上砸出来的血迹。
她又羞又恨,但却是连用手摸一下头上的伤口都不敢,只拼命的忍着,将头埋得更低。头上方才被木盒砸过的地方先前是火辣辣的刺痛,现在已经变得有些麻木的钝痛了。
宇文雪仍旧怒不可挡,单手叉腰指着秋菊骂。现在已经从骂她自甘下贱到了她榆木疙瘩,又蠢又无用,就知道当缩头乌龟。
秋菊知道,她如果再不说话的话,她的怒气只会越演越烈。忍着痛得昏昏沉沉的脑袋,哆哆嗦嗦道:“小姐误会奴婢了,奴婢没……”
“没?那我叫你两三声都没听到?还敢犟嘴!狗东西越来越不知好歹了!”宇文雪剜了她一眼,骂道。
秋菊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想求饶,可嘴像黏了糍粑一样,黏黏糊糊,张张合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宇文雪看着那副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没有见到宣于珩,行事不顺的怒气,渐渐消散不少。看着小几上那碗鲜红的血燕,脸上闪过一丝恼怒。看着跪在地上的秋菊,突然有了主意,笑道:“行了,起来吧!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这般没有长进。不过几句话而已,就将你吓得这个样子,没出息!你知道的,我是最重感情,最体谅下人的。以后有眼色些,好好当差,这碗血燕就赏你了!”
秋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宇文雪脸上荡着真诚的笑,只有眼里闪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傲慢。见秋菊跪着不起,状似又几分不悦的埋怨道:“不肯受赏,难不成你心里在怪罪本小姐?”
秋菊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急急道:“奴婢不敢!这是小姐专程给殿下煮的东西,奴婢如何敢受用。”因摇得太急,又动作太大,现在停下来她才感觉,仿佛脑袋里的脑水都在跟着晃一般,直痛得她险些晕死过去。
宇文雪不耐的绞着手中的丝帕道:“喊你吃就吃!怎么,你坚决不肯受赏,当真是因为心中怪我?”说着瞥了一眼她道:“怪我方才失手伤了你?”
秋菊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冷汗连连道:“不敢!奴婢不敢!”上前端着那晚血燕一饮而尽。至于味道嘛,因为太喝得太急,又心中七上八下,根本没品出来。只觉喝过之后嘴里有一丝涩涩的苦味,吃苦得她眼睛发酸。她也分不清是她心苦,还是燕窝苦。
喝了那晚燕窝,秋菊当晚就病了。
她不仅热得浑身滚烫,身上还像有千百只虫子在上面爬一样,又痒又酥。她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之所以会这样,和那晚鲜红的血燕有关。但她此刻脑中一片混沌,已顾不上想这么多了。
她不停的在床上蹭来蹭去,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破碎的声音。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扯得凌乱不堪,有的丢在床下,有的歪歪斜斜的半挂在身上。
宇文雪嫌弃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秋菊,捡起地上的衣服塞在她嘴里,阻绝了破碎的**之音。鄙夷的哼了句“不要脸。”然后一脸兴奋的关上房门,朝着宣于珩的房间走去。
她这次依然没见到宣于珩,被宣于珩打击过多次的相府小姐,这次已不像第一次遭受打击那般发狂。也不管他听不听的见,隔着房门对宣于珩说了一番关心体己的话,才悻悻的回了房。
第二日她又兴冲冲的熬了补汤端过去,当然,一如既往的,她依旧是连宣于珩的面也没见着。
宣于珩这一觉睡的时间又长,人也睡得甚沉。冷刀愁坏了,几番想要停船靠岸去寻医求药。但想着他之前的交代,又生生忍住。偏偏宇文雪是个不消停的,天天在船上上蹿下跳的折腾着炖补汤给他端去。
直船过了湖州,宣于珩才缓缓醒来。见到他真的只是累极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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