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下去。
“骠骑军,冲锋!”骠骑军重骑们紧随秦城身后,吼声连连,杀入敌阵。
卫青等人无不是心头燥热,一一招呼身后将士,杀向面前的匈奴骑兵。就连那跟在后面的乌桓三族骑兵,也好似受到了感染,冲杀起来也不遗余力。
十万大军,越过山头,如下山猛虎,向伊稚斜的十几万匈奴大军,发动了总攻!
“汉军必胜!”
“斩杀伊稚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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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持续一个时辰,匈奴骑兵便宣告溃逃。秦庆之等人守住了山头,得以让秦城能领军从山坡冲杀而下,占尽地利,最大程度发挥了骑兵的优势,而匈奴骑兵逆着山势,骑兵失去了机动性,自然不敌,加之有乐毅率虎贲从侧翼切割匈奴军阵,即便是伊稚斜连连调兵遣将,希望稳住局面,也无济于事,最终只能战败狼狈而逃。
卫青带领大军追击伊稚斜大军,秦城则在狼头山留了下来。
亲兵队正王二方才战死,这让秦城对秦庆之这个前亲兵队正的生死更是牵挂。
片刻之后,亲兵来向秦城禀报,“大将军,秦庆之将军找到了!”
“在哪儿?快带本将去!”秦城闻言精神一阵,心头也不免一阵轻松。
亲兵指了指从不远处行来的一行人,道:“秦庆之将军,在此。”
那是四个军士,抬着的一个担架,担架上,安静的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将领。
秦城呆愣在原地。
“大将军,”亲兵低着头,哽咽着开口,“秦庆之将军,战死了!”
“庆之......”军士将担架抬到秦城面前放下,秦城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战甲零落、战袍撕裂伤口触目惊心的年轻将领,顿感如噎在喉。
“大将军,秦将军说,他亲手斩杀了赵信这个叛国贼,已经足以让他名留青史,面对伊稚斜他要做的,就是完成军令,不惜马革裹尸......”一个抬担架的轻骑军士红着眼睛说道,声音哽咽,“将军一直冲杀在最前,他还说,想要从他手中抢走伊稚斜的人头,就要超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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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抬起头,看着这片日暮的天空,眼中充盈着泪水。
“令轻骑集结,本将要校阅他们!”半响,秦城对这个轻骑军士说道。
“诺!”军士应了一声,转身招呼道:“大将军有令,轻骑集结!”
在围着的军士中,立即走出一群军士,站成一列,其中有些受伤严重,只能由同伴扶着。
这些人站好之后,秦城等了良久,然而,再没人加入他们。
“本将说的是所有的轻骑!”秦城强调。
“大将军!”先前说话的那个轻骑军士悲恸开口,声音嘶哑,“这就是所有的轻骑......这二十一个人,就是所有活下来的大汉骠骑军轻骑将士!”
秦城身体一震,瞬间喉咙硬如磐石。
他知道轻骑不会剩下多少,但却不知道,轻骑竟然只剩下这么多。
“此战前出征八千轻骑,此时竟然只剩下二十一人......出长安时两万四千轻骑,此时竟然只剩下二十一人!”秦城张开双臂,仰天长嚎,悲痛欲绝,“二十一人呐,老天,你好狠的心!”
而那二十一个骠骑军轻骑,一个个昂首挺胸。
正是他们和八千同袍的浴血奋战,才使得这场大战最终以汉军的大胜而结束;正是他们和两万四千同袍的浴血奋战,才使得这场大战最终以汉军的大胜而结束;正是他们和三万同袍的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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