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型,俱都在各自号角的命令下进行,整齐有序而肃穆**。
秦城在亲兵王二的护卫下驱马停在骠骑军队列最前正中。自骠骑军建立以来,无数次战斗,秦城都在这个位置。秦城的就位,让所有骠骑军将士都找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要知道,在此次出征大漠以来,那个位置一直都不见秦城的身影,而在无数次冲杀中早已习惯在战斗开始前将目光投向这里的众将士,往往都会心中空旷的厉害。而现在,熟悉的背影让他们感到心安,更让他们感到振奋。
主将在,军魂在。
马蹄声如雨点,号角声奏响空气,众将士沉默变阵。
相隔三百步,秦城和左贤王遥相而望。
拔刀,举刀,挥刀。
“杀!”
吼声如潮。
马蹄声如炸雷。
两军奔涌向前,长刀闪烁着夺命的寒光,遥遥对准了敌人的头颅。
两万余对三万,兵力并不如何悬殊。
瞬间杀到对方眼前,喉咙里爆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额头青筋暴突,手臂用尽最大气力,长刀流星一般斩下,刀影一闪而逝。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通红的眼眸,再次被鲜血映衬的更加猩红......
许久不曾带领骠骑军冲锋杀敌,一上战场,熟悉的感觉让秦城热血沸腾,这是一种不同于指挥南军纵横驰骋的热血,亲手操刀,亲手将敌人的身体撕裂,是一种更加直接而且痛快淋漓的快-感。厮杀多年的秦城,早已经习惯了敌人身体中的热血喷洒在自己脸上的触觉,鲜血刺激着自己的神经,能让自己更加嗜血而且好战。
战斗于将军而言,本就是一种畅快淋漓的享受。
将军,因战斗而生。
环首刀从前侧一个匈奴军士的脑袋中抽出,划开的脑袋喷出一片血浆,和着一般脑袋掉下,秦城手臂一轮,身体微侧,环首刀不画出一个半圆,将身侧一个企图偷袭自己匈奴百夫长的手臂齐腕斩下,那匈奴百夫长吃痛惨叫,不及从马上跌落,便被紧跟着秦城的王二借势一道削掉了脖子。
斩杀了几个匈奴军士之后,秦城如愿以偿的碰到了左贤王,兀一相见,左贤王便挥着他镶嵌着宝石的长刀狠狠斩下,带起一阵凌厉的刀风,气势非凡。
“秦城,还本王的牧场!”左贤王挥出一刀,同时大吼一声,气势又增加一分,短短一个交锋,竟然被他斩出数刀,刀刀实在,全无虚晃一说,“献上你的项上人头!”
左贤王面目狰狞,他方才所吼的话并不全是为了提升气势,而是出于对秦城实打实的愤恨。面对咄咄逼人的左贤王,秦城没有与他比拼谁更加颜色凶横,面容有种冰冷的沉静,杀气便如寒冰拂面,透人骨髓,环首刀一刀接一刀挥出,无缝无隙,攻守兼备,字正腔圆而不失刁钻诡异,无影无踪,一般人浑然看不到秦城的环首刀去了何处。
两人交相而过,一个照面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
入敌阵,在出敌阵之前,手中刀便不可能停息,秦城与左贤王擦肩而过之后,紧跟在左贤王身后的左贤王亲卫千夫长格桑,大吼着一刀向秦城斩来。
格桑根本就没看清秦城手中的环首刀在哪里,就只觉得一阵冷风抚颈而过,待他反应过来之后,人已经重重摔倒在冰冷的地面,尸首分离!
可怜这位前日刚被左贤王许诺,战事胜利之后便赏赐他一个部落的千夫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里。
两军冲阵而过,奔出去几百步,纷纷以最快速度勒住战马,回转马身,嘶吼连连,交换了位置的双方再次面对面杀了过来。
左贤王盯紧了秦城,手中宝石长刀紧紧握住,风一般杀将过来。
“秦城,拿命来!”左贤王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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