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手握成拳头不停的捶打身前的栏杆,“对面主阵之人并不如何高明,若是平日,他如何能破得了我的大阵?”说罢眼睛死死盯着阵中奔驰的骠骑军,“只是没想到,骠骑军竟然悍勇至此,便是那在阳翌城外不堪一击的南军骑兵,此时跟在秦城那厮后面,竟也如狼似虎,破阵凶猛至此!若是我大军虎狼精骑仍在,南军如何能破我大阵?”
吴怀素恼恨的声音颇大,他这话显然不是发牢骚而已,而是说给身后的人听。
刘安脸色阴沉,已是极为愤怒,但他也知道吴怀素说的有些道理,便是他也能看出,若是虎狼精骑仍在,那李敢率领的骠骑军轻骑恐怕早已战死在阵中,如何能有现在和南军骑兵合并破阵的机会?若是如此,两王联军大阵断不会被破。
此时此刻,刘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问道:“军师,可还能补救?”
吴怀素叹了口气,道:“胜是没什么希望了,但要不大败,并非没有办法。”
“如此请军师速速安排!”刘安大喜过望,方才他本以为大军败局已经,现在听吴怀素说可以不至于大败,自然欣喜。
吴怀素点点头,刘安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让他松了口气,也很满意,这便开始调度全军大阵收缩。
“大将军,叛军在收缩军阵!”秦城正冲杀得兴起,就听见军士在呼喊。
秦城看了一眼战场形势,“叛军想要龟缩保命?哪有那般容易!”说罢高举长矛,“杀透叛军的中军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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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战从辰时战至午后,终于落下帷幕。
此战南军和两王联军胜负有些差距,但并不太大,各自损伤都已过万,虽然南军军队数量相对较少,好在在最后的破阵之势挽回了局势,杀伤甚众。
在战斗的最后阶段,两王联军企图收缩战线,秦城便带着骠骑军和南军骑兵趁两王联军变阵之时大开杀戒,取了不少人头,最后离两王联军中军塔楼只有百步之遥的距离!只不过那时但碍于两王联军军阵已经收缩回来,方阵已成圆阵,秦城等人若再不退,便要被瓮中捉鳖,只得退去。
在最后,秦城和冉闵、李敢三人,一人一箭,射向两王联军中军塔楼,三支铁箭插进塔木墙嗡嗡作响,将刘安吓得面无血色跌坐在地,这才大笑扬长而去。最终,秦城留给刘安一句话:“尔等宵小之辈,也敢妄想取本将之城?可要看紧了你等自家的脑袋!”
引得叛军众将士人人心寒。
此战若不是吴怀素阵法造诣实在是强悍,战阵组织密不透风,今日两王联军便要大败而归。饶是如此,十几万两王联军的损失,也要比八万南军大上一些。
经此一战,两王联军一路猛进无人可挡的气势得终于到遏制,颍川的局势也终于堪堪稳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有种让人眩晕的感觉,给血红的战场盖上了一层金黄的圣辉。
南军主力已经撤进城中,两王联军也缩进了大营,战场忽然变得安静下来,让人心生**和萧索之感。
李敢蹲在地上,神色颇有几分哀伤,但又不失肃穆。伸手为眼前战死的军士将眼睛合上,李敢仰天叹息一声,在身旁战车的残骸上坐了下来,静默不语。
秦城拧着一个酒囊从一旁走过来,见李敢站起身,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在他身边坐下来,然后就看到面前一个胸膛被开了一条大口子的骠骑军军士尸首,那条口子开得太大了些,使得血肉和肠子都翻滚了出来。
秦城俯下身,跪在地上,亲手将那军士露在外面的几截肠子塞回腹腔,然后为他将衣衫理正,将酒囊里的酒在军士身前撒了一道,这才重新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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