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陛下为大汉诛贼心切,这才一时不查,误入陷阱!阳翌城之失虽有错,但何至于斯,公孙将军切莫如此挂怀!”
秦城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满口不离众将士三个字,实在是体贴到了极点。
公孙敖闻言眼圈微红,“罪将惭愧,当不得秦大将军如此说法!大将军若是不治罪将失城之罪,军法不存,更难服众,还请秦大将军以军法从事!”
“好,既然公孙将军有此等大公之心,本将便得罪了!”秦城叹了口气,旋即正色道:“国有国法,军有军纪,虽然公孙将军与众将士有血战之功,但阳翌城丢失不假。本将酌情军法,决定执行军纪,公孙将军听叛!”
“罪将在!”公孙敖听了秦城这话,心中一惊,暗道秦城你这厮不会真落井下石吧?老子刚刚那番话可都是说着玩的,你可千万别当了真啊!
如此想着,公孙敖低下的头忍不住回望了身后的李延年一眼,在李延年气定神闲后,这才稍稍稳了稳心神。
秦城将公孙敖胆怯之下表现出的这个发自真心的举动看在眼里,顺着他的视线便看到了后面人群中的李延年。此时李延年的目光也正好看过来,两人的视线一触碰,李延年便低下头去。
秦城眼神凌厉,看到李延年风度不凡,心里寻思:公孙敖在这种时候会看这人,可见这人对公孙敖十分重要,日后要多加留心些。
李延年触碰到秦城凌厉的眼神,心跳不禁加速一动,心里忍不住想到:这秦大将军果然不是吃素的。
“公孙敖将军率军于阳翌城血战半月,却终究失城,现本将令公孙敖将军免职,暂为战车御手,阵前听令,但仍可参与军事决策,戴罪立功。”秦城的声音说不凌厉,却也有几分气势,个中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让公孙策参与决策,实际上并没有剥夺他多少权力,至少让他面子上过得去。不过这个御手参与决策到底有多少分量,则要完全看秦城的心情。甚至包括公孙敖的性命,都是由秦城说了算,要是秦城真让公孙敖去打前锋,公孙敖肯定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当然,真施行起来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个中微妙,妙不可言。
公孙敖没想到秦城如此“宽容”,当下“感激涕零”道:“谢秦大将军不杀之恩!”
“公孙将军多日来辛苦了,接下来便由本将来调度全军,公孙将军也可歇歇。”秦城微笑道。
“大将军如此体贴将士,罪将感激涕零!”公孙敖感慨道。
在外人看来这当然是一副和谐的不能再和谐的画面,不过这里面秦城和公孙敖的斗争,就是笑里藏刀了,险得很。
南军指挥调度权的移交进行的没有波澜,到秦城入主三军主将大帐,公孙敖便识趣的退了下去。既然公孙敖名义上只是一个战车御手,没事儿的时候自然不能跟秦城这位大将军待在一起。
大帐中,一直对公孙敖今日表现冷眼旁观的柳木对秦城说道:“公孙敖为人向来傲气,目空一切,今日在城外对你态度却如此谦恭,认罪更是主动,这等非常之举背后定然有非常用心,就是不知道这厮心里作得什么打算。今日你又撤了他的职,就更要小心他耍心眼儿。当下两王联军在侧,大战一触即发,可容不得有半点儿闪失。”
“丢城失地,可是死罪。我只是免了他的职,他应该感恩戴德了。”秦城看似轻松随意道,在将案后坐下来,然后示意柳木也落座歇歇身子,这两日连日奔走,又大战了一场,更是跑到了阳翌城下对刘安吹胡子瞪眼了一番,铁人也不能不累。到阳翌城外耀武扬威,固然有追击虎狼骑兵的需要,更重要的却是为了通知刘安骠骑军来了,你们往后行事小心点。这个时代的骑兵对车步兵具有很大威胁力的原因之一,便在于骑兵能够-骚扰车步兵行军,要是骑兵上了规模,要毁对方的粮草并不难。没了虎狼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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