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示意他不要乱。谢士廷摈退左右,起身向我二人拱手道,若能寻到君衍下落,谢某定当重谢。
我心谢士廷前倨后恭,态度变化竟这么大,某非其中有什么隐情?想到此,我道,谢大人,不知令千金是何时何处被人掳走?谢士廷道,听丫鬟,今日午后,君衍觉得不舒服,回房休息,半个时辰后,再去看时,就已不在,桌上却留书一封……
讲到此,谢士廷忽然闭口不语。
我奇怪,金陵谢家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就算幽冥神教绑架令千金,也绝无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谢家,除非……
青年男子道,除非什么?
我除非有人里应外合,偷偷将谢姑娘送出府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偷听到了灰衣老者与病虎杨隐的对话,正是他将谢君衍的信息提供给江南五鬼,若不出所料,灰衣老者必是谢家之人,而且身份必不会太低。
谢士廷叹道,这正是我所担心之处。
我问道,不知能否见一下谢家主?
谢士廷在谢家行二,老大则是谢家家主谢士印,这人在江湖上很是低调,极少露面,不过据与谢士廷关系并不融洽。谢士廷道,我大哥最近在闭关修炼,极少见人。
我见他话有些含糊,心想他也怀疑谢君衍失踪一事,可能是内部人作祟,所以这才想借助我们之力,帮他寻找他女儿。又与他聊了两句,见没什么实质性内容,于是便提出去看下谢君衍房间。
那青年男子带我们来到内宅一处阁楼,指着道,这边是我姐姐的房间。我问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青年道,我叫谢君帆,方才因家姐失踪,言语间多有得罪,还请莫怪。
我摇了摇头。
推门而入,房内十分古朴,并不如我想象那般奢华,墙上挂着一副仕女簪花图,一张床、一个书案还有一壁书,若不是事先知道,我甚至以为这是儒生的书房了。
张幼谦叹道,想不到金陵双璧之一的谢君衍,生活竟如此清苦。
谢君帆道,家姐平生不喜脂粉,唯嗜书如命,房内有此布置,也不足为奇了。
书案上放着一本汤显祖的《牡丹亭》,还有几封书信。我忽然想起,谢君衍被绑架后,对方曾经留书一封,于是问谢君帆,那谢君帆却支支吾吾,不上来。
下午谢君衍才失踪,不过半日金陵城便人尽皆知,肯定有人故意在外面放出风声,也正因如此,才让谢家乱了阵脚。我又问道,谢府上下两百多人,而且还有若干江湖高手,对方怎么在眼皮底下将谢姑娘运出府外?
谢君帆摇头,表示不知。
张幼谦忽然道,会不会有这个可能,对方劫持了谢姑娘,苦于无法运出去,故意在城内制造谣言,引谢家高手尽出,然后想浑水摸鱼,趁机溜出去?
我眼睛一亮,不是没这可能,于是道,谢公子,贵府出入的车辆是否都登记?
谢君帆一拍脑袋,这个我怎么没想到?罢,连带着我二人来到大门处,翻阅了出入登记,却发现,半个时辰前,一辆菜车刚从后门离开。
拉车那人姓蔡,名白菜,给谢家送了十几年的菜,住在金陵城东甲四胡同,我与张幼谦告别谢君帆,连夜赶往甲四胡同。
路上,张幼谦那谢家全家人都有些古怪,出了这么大的事,却如无头苍蝇般,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豪门贵阀的做派,连一个主事的主心骨都没有,我这是人家家事,咱们管不到,先去调查那老蔡再。
来到甲四胡同蔡白菜家,上前敲门,有个老妇人在屋内问道,谁啊?
张幼谦道,开门,老蔡在家吗,我们想找他打听些事情。
屋门打开,一粗布麻衣老妇人手持扫帚出来,伸手就打张幼谦,张幼谦连躲过去,别打,我们是捕快!老妇人道,那逆子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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