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左手心那小药瓶的冰凉,安清络艰难的道:“说吧,不管好的坏的,都说出来。”
安仁压抑着内心的悲痛,颤抖着将那日孟菲离去的情形大概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孟姑娘说凡事都有个万一,若十日内没有回来,就不要再等她,让主子一定要坚持服用药瓶里的药,一年后虽不能走路,但是站起来是没问题的。”
“凡是都有个万一吗?”安清络仔仔细细品味着这句话的意思,不会的,小菲不会出事的。
“家主,请听孟姑娘的话,坚持每日服药,万一孟姑娘回来了,咱们也好继续治腿,您说是不是?”
安仁耐心的劝导着,无论如何,这药还是要吃的呀,不然家主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药?”安清络将左手缓缓抬起,那冰凉的小药瓶静静的躺在掌心。
突然,那药瓶被狠狠砸了出去,瓷片飞溅的满地都是。
“家主,不可!”安仁大喊着,不去理会地上的碎瓷片趴在地上,将那一颗颗如米粒般大小的药丸捡起来。
“不许捡!”安清络扬起长袖将茶几上的茶壶一扫而下,水立即湿了一地,地面上的药丸都被泡进了水中。
“家主啊,不能啊!”安仁望着那一颗颗遇水而化的药丸,长哀一声。
“小菲就是为了我的腿白白送了性命,没有她我要这些破药丸子做甚,没有她我安清络站起来又有何用。”
安仁跪在地上,不断的摇头。他的家主从小便是个沉稳的人,为了安家他从来没有权利任性妄为。他一直如一块温润的美玉般,不论对人还是对事,从来都是泰然处之。
如今的家主如被一堆点燃了的干柴,他是要将自己活活燃尽,要将安家一起烧的飞灰烟灭吗?
“家主请息怒,家主请保重身体。”安仁将头在地上磕的咚咚直想。
安清络发丝零乱,一脸颓废的瘫坐在地上,仿佛这一刻什么安家,什么玄阳大陆对于他来讲都不重要了。
“安仁,我从来没有觉得我自己活的像个人。”安清络声音无波的轻轻说着:“我一直只是安家的一个傀儡,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安家继续延续下去,直到遇到小菲,他让我知道我还可以站起,还可以有新的人生,我还有去爱的能力。但是这一切……”
安清络苦涩的笑了笑,将欲夺眶的泪咽了回去:“呵呵,这一切又都成了泡影。安仁,如果没有小菲的守望,我站起来还有什么意义。没有她我又是那个傀儡了,那个没有自我、没有喜怒的安家家主。”
他的心很痛,非常痛。他只是想在这一刻有权利去表达他的悲伤、他的痛苦。
他只是想让自己这一刻活的更像个人。
安仁没有再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跪着。安清络就像他的孩子一样,如今他的家主,他的孩子受了伤,那他便陪着他痛,陪着他哭。
满地零乱,一室安静。
没有哀鸣之音,没有抽泣之声,但空气却伤感的撕心裂肺。
“咦?安家主,这是被打劫了?”
不和协的声音,不该出现的人,此时正探着脑袋往屋子里看。
安仁身子一个激灵,这祖宗怎么来了,还嫌不够乱吗?
“老头儿,你家家主怎么了?”绝殇微眯着一双桃花眼,对着安仁使了个眼色,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毒公子,现在家主不方便见客,您改日再来吧。”安仁慌忙站起来,阻挡欲要夺门而入的某人,家主这狼狈的样子怎么能让外人看了去
“喂,老头,你家主子真没事儿?”绝殇那张写着八挂的脸不停的挤弄着五官:“快告诉我谁欺负他了,小爷我帮他欺负回来。”
安仁急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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