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五千万”,对,我是朝大处说的。因为越说的高点,这啃老的嘴脸越发深刻了对不对?
这次,我终于看到了我爸眼里的惊讶和触动,但真是可惜,只是一瞬间,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平静。
“不会是没那么多钱吧?”
“有。”他语气很淡,“你账号变没变,我要秘书打给你。”
“早知道这么利落,”我边说边上楼梯,“我就多要一点了。”
说完这话,门恰恰好关掉。我倚在门上,慢慢闭上眼睛。
我就听外面某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人又开始叽歪了,“叔叔,你真的要给她这么多钱?你……”
“你没亏钱她所以才觉得多,”那个老人低低的说,“是我对不住她。”
“可你是因为……”
这次他的话再次被打断,我爸以前可没这么个毛病,外表强悍的顾冰女士其实十分絮叨,喜欢一件事翻来覆去说个没完,有时候我都听到头疼了,但我爸还能面不改色不吭一声,即使顾冰女士声声都指责,每句话的矛头都指向他,他还是没什么表情,照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们也曾就这个问题进行过讨论,因为真的,很多时候并不是我爸的错,我都忍不住发飙。但我爸就会轻描淡写的说,让她说就好了,说完就完了,你如果你一句我一句的对抗,她情绪反而更高,这样下去更没完没了。
当然,外人也将这个引申为他对她的爱意。
可是今天,显然老叶同志的好脾气没有了,“她在发泄,染染这个孩子你还不知道吗,越装的无所谓,心里就越是难过的,让她发泄去吧。”他声音略沉了些,“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受伤最重,是我欠了她的。”
我吧,我自以为经历了这些事,我已经修炼了铁罩衫什么软猬甲之类的,总是就是刀枪不入。甚至再见易慎南,他有孩子的事情我都能装作没什么反应,但是,听到“她受伤最重”这句话,我居然心一疼,就像是被刀割一样。
但我是谁,叶染染啊。叶染染最擅长的就是不要脸。
我把这样莫名其妙的心疼给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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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讲真,我以为重回这个家里,我会整宿都睡不着的。
但大概托了没良心的福气,我居然一夜无梦。
第二天再起来,已经是十点了。日上三竿,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走出卧室,看到我爸正在那看电视,只不过电视是无声的,只在那放画面——应该是怕吵醒我。
这点也是他的老习惯,顾冰女士睡觉浅,总是一点点动静就醒了。但我爸又有随时随地关注新闻的习惯,于是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无声看电视的“怪癖”,来过我家的人都说我爸有点太纵容顾冰,可我爸说没事,反正有字幕,一切都是自愿的。
所以有什么好追究的,这都是爱啊。再贱的,也是爱。
我过去的时候我爸并没有发现我,他一动不动,看那样子好像是睡着了,但其实目光很专注,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他以前也是这样。我过去,拿遥控器把声音不由分说地调大,“不用这么压抑自己了,”我说,“我没那么娇气,打雷都能睡得香。”
他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但是也没说什么,看了我一眼,又伸手去摸遥控器,淡淡的三个字自唇齿间挤出,“习惯了。”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你是不是不相信她做过的那些坏事?”
“你信吗?”
我呆了一下,然后划起唇角,“电视剧都不敢这么写吧。”
是的,这要是谁家电视剧写当妈的不择手段的陷害自己家孩子,就为了逼她成为一个不良少女呢?这情节,讲的比那些盗墓小说还让人玄乎。
“但是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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