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后,就和这里的孩子建立了很深地感情,还有老支书和村民们,特别是陈晓,每天跟我形影不离,只要她有时间,就和我黏在一起,叫我帮她学文化,嗨,你不知道,陈晓会中医,是跟她的爷爷学的,可就是没文化,学起中医来很困难,她就找我,让我帮她学文化。”
丁大韦说:“是这样啊?”
吴楠老师说:“丁老师,你可不知道,也不知你信不信,山区的那些孩子可懂事了,我跟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就不想离开他们了。”说着,吴楠老师的眼眶红了。
丁大韦说:“那些孩子很苦,上次我去你们那儿,我看见孩子们穿的破烂不堪,特别我看见一个女孩子,都那没大了,连个鞋子都穿不上,我看见她穿的那双鞋露着脚趾头!”
吴楠说:“是,他们穿的都很破,成年四季也不换件新衣服。”吴楠停了停又说,“你说的那女孩叫刘芳,她太爷爷是个烈士,当年打日本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她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不会干别的,只会种地,他又三个女儿,刘芳是老小。在刘芳还很小时她父亲得不在了,她母亲没有嫁人,一直拉扯着她们三个,整年靠种那几亩山地,所以日子过得很苦。”
丁大韦说:“我说呢,她那么大了还穿着露着脚趾头的鞋。”
吴楠老师又说:“其实我也不是那吃苦的人,思想境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刚来这儿支教,还不到一年我就想走,想离开这地方。可又一次我感冒发烧的厉害,那天那些孩子们一个个都围着我,有的给我从家里拿鸡蛋,做鸡蛋汤,有的跑几十里的上路去给我买药,我记得我感冒的那天,这些孩子整天围着我,感动的我不知说什么好。”说着吴楠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丁大韦赶紧起身,从桌子上拿了一张餐巾纸,递给了吴楠。
吴楠老师擦着眼泪,看着丁大韦笑笑,说:“不好意啊,说着我心里就难受!”
丁大韦说:“吴老师,你很不容易!”
吴楠老师擦擦泪又说:“不瞒你说,丁老师,就是这样,我还是想走。那里的条件太苦了,现在有了机井,安上了水管。当时我喝得那水是地窨子水,那水是下雨是流进去的水,难喝不说,里边还有羊粪蛋,别说喝了,看着就恶心。
那时我是吃百家饭,村长支书天天派,吃了东家吃西家,家家对我都很好,有好的紧着我吃,可到了年底,我还是想走,想离开那里。
说到这儿,吴楠老师歇了会儿,又说:“那天当我收拾东西离开时,我突然看见全村的人都在我身后,他们默默地跟着我,把我送到村口;我还看见,在他们中间,还有我的学生,他们看着我,一声也不吭,嘴一撇一撇地在流眼泪。”
说着吴楠又哭了,她擦擦眼泪说:“我向前艰难地走了几步,我的两脚就像灌了铅,沉重地再也向前迈不动了。”
丁大韦有些感动地说:“这么说你没走?”
吴楠老师流着泪说:“丁老师,你说我还怎么走?我还能走吗!”我重新回到学校后,我痛苦地大哭了一场。
丁大韦说:“作为一个女老师,一个人在那里,真不简单,真不容易!”
吴楠老师说:“什么容易不容易的,现在习惯了,也不觉得怎么苦了。”说到这里,吴楠老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丁大韦不知怎么安慰吴楠老师,他想了想说:“吴老师,你放弃城市舒适的环境,放弃个人的幸福,到山里去支教,你是在为山区,不革命老区的后代做着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吴楠老师听丁大韦这么说,她叹了口气,说:“城市舒服的生活,个人的幸福?现在想起了也可笑,我哪里有什么个人幸福啊,我来支教后,我家里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可我在这里支教还不到一年,他就变了心,跟别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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