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可以看到城头了。
吕公车中的天师鬼卒将手中弓箭雨一般射向城头,掩护云梯上的鬼卒攀登城头,不时有鬼卒从云梯上跌下去,后面的鬼座视而不见,仍然继续向上攀登。
郝柏从箭跺后探头一看,脸上又浮起狞笑,向城墙内挥挥手。
城中由民夫和普通百姓组成的一条人龙正在静静守命,这条人龙很长,一直延伸到城内,看不清有多少参与,领头人见到郝柏的手势,迅速从身边搬起石头,端起水盆,拎起混元金斗,向城墙上飞奔过去。
云梯上的鬼卒已攀到秦砖堆彻的黑色箭跺,近了,有的鬼卒已然伸手可及。
一个个木盆突然从箭跺中间伸了出来,一道道白练在阳光中倾泄而下,空中一片热气腾腾,云梯上面的鬼卒被开水迎头一烫,一个个倒栽葱直接跌了下去。
一块块大石头从箭跺后被扔了出来,一个个混元金斗桶从箭跺后扔了出来。
云梯上的鬼卒在开水烫,石块砸,屎尿浇的混合攻击下,大部分全跌下云梯,但是第二批天师鬼卒仍然继续爬了上来。
远处的吕公车上,天师的弓箭手疯了一般将箭矢射了过来,掩护云梯上的天师鬼卒,城头上的晋军和民夫不时有人中箭倒下。
卢循站在春秋战车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城墙上双方的拼命,见第一批数个攻城战队已然散乱,迅速挥手发出命令,第二批攻城战队呐喊着冲向城下,踏着满地污血将第一批换下。
“轰隆隆......”
一辆如长龙一般的擂木车在天师道阵中涌出,擂木车大小如一座宫殿,上面装有木板拱顶和两翼,木板外顶铺盖兽皮,擂木车一路上压的地面土石迸飞,缓慢而强有力的向吴兴郡南城门撞去。
城头上的武万里将军一声令下,一阵箭雨铺天盖地向擂木车远远罩来,推擂木车的鬼卒们一声喊,动作娴熟钻进擂木车下避箭,“咚、咚、”声中,箭头雨点一般落在擂木车的木板上,擂木车去势不停,狠狠顶在城门上。
关于擂木车,郝柏已提前得到情报,令晋军早有防范。
“嘭”一声巨响,城门上泥尘飞起,却仍然完好无损,擂木车稍稍后退一下,又狠狠的撞在城门上,“嘭”一声巨响,城门依然傲立如山,蔑视面前的擂木车。
卢循见擂木车顺利撞击城门,心中一阵欢喜,连忙调出两个鬼卒战阵,在城门下以弓箭仰射城头,扰乱城头上守军的攻击。
可是卢循不知道,城门早将城内晋军用土包和石块封死,除非将城头撞毁,否则一点机会也没有。
吴兴郡城南攻城开始后,城西郑方指挥的鬼卒战队也发起进攻,只是城西是丘陵山地,山地树木早被谢邈派人焚烧一空,空留一座空秃秃的坑洼坡地,除非将丘陵山地削平,否则吕公车和抛石车都使不上力。
郑方年老多智,实地一看,立刻派出两个战队,大旗挥舞鼓声震天,在城下护城河边布阵与城头上的晋军对射,同时又派出大量的鬼卒在后面丘陵小土山上掘土,一担担的挑到城下堆叠。
大半天的功夫,城外土山不停的堆高,一点点向护城河倾斜而去,城西守城将军迅速将情况禀报太守谢邈。
谢邈虽为士族子弟,生活中养尊处优,但与普通士族子弟浑浑噩噩玩乐等死不同,他是不懂军事,却明白人心世事,郑将军刚将情况说了一半。
“这是个笨法子,但也是个聪明法子。”谢邈便接言道:“城西山多,展不开队伍,但米贼一点点担土筑城,土城越来越高,越来越向城墙逼近,米贼慢慢以新土堆旧土,慢慢与城墙平高,甚至比城墙还高......”
“末将如何应对。”守城将军问?
谢邈扶须沉呤道:“容本官慢慢想想,这个法子非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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