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注定要踩在西鲜卑人的尸骨之上,一场不逊色于征伐中鲜卑的战役正在向程昱招手。
这年头有军功就有一切,有军功在身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看看魏越,只要军功够大够吓人,封公建国之事都水到渠成,无往而不利。若没有破灭中鲜卑,擒杀檀石槐三孙,俘斩迫降中鲜卑五十余万人口的骇人战绩,魏越休想在这个关键时间段取巧封公建国!
“三年之后,国内局势或许会稳定下来,届时我将率精骑三万出塞,合朔州二十万大军,足以破灭西鲜卑,马踏燕然山。”
“为了让外四郡休养生息又能内壮筋骨,今后外四郡钱粮商税自由支配;为激励移民积极屯戍,我将在外四郡执行户调法。”
魏越说着将自己与掾属们再三协商后的新税法《户调法》取出递给程昱,后汉的人头税实在是太过于繁重,尤其是混乱的军功爵掺杂其中,又经过豪强与地方基层的涂改,现在寻常百姓最大的负担就是丁税和田税。
现在执行的农税还是有名的三十税一,即一亩岁入三石的农田,入税一斗。可实际上,近半底层百姓也就一户二十亩左右,田税、地方杂税平摊下来,一亩农田税在一石,十分之三的田税;这还算是好的,最可怜的是底层另一半百姓,即那些丢失土地沦为佃户、部曲、奴仆的人,田税、田租加在一起,达到田亩收入的三分之二也是常见现象。
丧心病狂的七公三农税制下,百姓也是能苟延残喘的,只要别碰到天灾人祸即可。
反正汉军主力部队执行的是募兵法,没有七尺二寸的身高,没有一定的家产和必要的担保人,你就别想当兵。有资格当兵的都是富户、寒门,已不是兵源的底层百姓破产,对现在的军队补充无法构成影响。
魏越很清楚这场动乱若不加以制止,会相互残杀,使人口衰落到一个令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很多人都在磨刀霍霍准备杀人,魏越也准备要杀人,只有杀掉足够多的人,排除掉各种阻力后,他才能稳坐高台,推行自己的治政理念。
和所有人不同,他要杀的人非常多,而且几乎都藏在募兵制的背后。
所以募兵制必须要改,只有扶植出足够强大的征兵制兵源后,才能有效打击募兵制。
如果没能培养出足够强盛的征兵制兵源,就急切的想要裁剪、解散募兵制军队,或者要全面清洗与自己作对的豪强……完全是自寻死路。豪强的做大,与募兵制有直接关系。
府幢义从从编制、动员性质来说是征召兵、部落兵的合体,有一点世兵制的苗头;而募兵制发展至今也有了世兵制的苗头,很多应募的军士多是父子相袭,宗族、乡党一同应募。
彼此区别是义从的首领是部落首领,这些部落首领挂着幢主、百户的官身,实际上却是魏越的家奴,想杀就杀;而募兵制的首领往往都是地方豪强、宗族族长,魏越不能无辜处理这批人,而且这类人你处理后,应募军士之间竞争协商,又能推举出一个新的首领来,前后几乎没有什么改变。
只有改变今后主力军队的来源,魏越才能真正遏制豪强,以行政手段分化大族。否则手下以应募军士为主的军队,会在第一时间反噬,让他粉身碎骨。
程昱不清楚魏越推行新税制的根本原因……几乎魏越麾下没有一个人能猜出魏越的心思,哪怕猜出来了也不敢相信。
他细细研读,推敲《户调法》后,初步得出一个鲜明的结论:这是一部以家庭为单位收税的法律,税率很轻,能极大的鼓励军屯移民的生产积极性,能有效避免移民逃亡。
《户调法》内容简单,只有田税、户调、惩罚三种。
田税,规定一亩税四升,不论亩产量多寡只收四升,一家田亩百亩(小亩大石)为限,因奖赏、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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