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笔,接住公文笑着:“只有一人尽诛阉竖后能秉持国政令天下群雄膺服,可惜灵帝以黄琬为豫州牧,使其不敢妄动。”
路粹知道魏越说的是司徒袁隗,也就呵呵做笑不发表言辞,阴沟翻船的袁隗即便死的很憋屈,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谈论的。
魏越翻开公文眉目突然严峻、阴森,嘿嘿冷笑:“真是好事成双。”
将公文递给路粹,路粹这才得知内容,不由愕然:“盖勋自戕?”
魏越颇为苦恼抬手揉揉眉心:“北中郎将夏侯育老死于阵中,右中郎将孙坚追敌时为贼伏杀,现在副将盖勋又在帐中自杀……这是要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呀,好狠毒的用意。”
“军心难免有所动荡……嘿嘿,东鲜卑联军服软请求议和时,与之对垒的当世名将,大军副将盖勋却自杀,这真是鸟尽弓藏!”
“盖勋这是拿命再向我宣示他的不满愤恨,还是甘愿做个棋子污我名节?”
魏越眯着眼:“可惜我此战尽吞中鲜卑,携此不世之功,岂会在意这点点中伤?”
不清楚盖勋是真的跟他赌气,因为他的不信任不放权而通过自杀的方式向他抗议,还是因为自己已取稀世大胜,还是那种很难再输的大胜,所以东鲜卑联军遣使求和时,盖勋绝望自杀?
反正盖勋死了,没有死于董卓的暗杀,没有死在魏越手里,更没有战死于阵,而是自杀。
魏越忍不住轻叹一口气:“自平黄巾以来,当朝宿将只剩下皇甫嵩、朱儁、董卓、曹操、张举与我了。扶风鲍鸿,北地傅燮、敦煌盖勋、武威周慎、吴郡孙坚、涿郡卢植、颍川郭典都已逝去……突然感想起来,难免伤怀。”
收敛情绪,魏越提笔在公文上做批示,同意乌桓西部王难楼,扶余王尉仇台的议和提议。
将公文推给路粹,魏越却是森然冷笑,看向一侧侍立的典韦:“典君,请营中医匠来,要急促一些,别让人看出破绽来。”
典韦深吸一口气神色严肃起来,眼睛瞪圆仿佛要吃人的老虎,龙骧虎步而去。
路粹不由干咽一口唾沫,布局已久的大清洗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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