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魏越与黄琬一系的关系就尴尬了一些。最适合的人是大将军府长史王谦,身份高,其子王粲又是魏越的师弟,王谦来了怎么都好说话。
不过很遗憾,王谦在黎明之前的黑暗中,战死了。
蒯越先是拜访了董旻,借董旻之手将何进的条件背着魏越悄悄送到了董卓这里。
还在石桥上,石桥北岸已扎了一座临时军营,北军战旗飘扬,外围还有韩浩所部河东骑士营三个曲兵马。
蒯越侃侃而谈,作出军事威胁:“今武都侯所部不过六千之众,大将军合邰侯及执金吾丁原两部亦有六千余众,与武都侯所部皆是当世雄兵。若是相争,必然一死一伤,无有胜者。何况,若起争端,邰侯、执金吾乃正义之师,而武都侯这里,恐会沾染恶名,不利于今后。”
魏越瞥向董卓,董卓不敢对视垂下头,很快又抬起头,沉声:“还请武都侯以天下苍生为重,出兵匡助大将军清君侧,再造社稷。”
“既然如此,我可以放丁原过北邙山,但我要河内太守印。”
魏越说着抬手打断张口欲言的蒯越,神态冷冰冰:“异度兄,河内在手,我才敢让丁原入援大将军。否则大将军事成后,岂会给我好处?只有退路在手,大将军才不会过度逼迫于我。若不允此事,那大可拼的两败俱伤,反正丁原在孟津,董卓在眼前,我大可先破董卓,再诛丁原!运气好,还能兵发雒都,为朝廷平叛!”
蒯越扭头看董卓时,希望董卓说一句场面话,结果董卓垂目不语,认怂了。
无奈,何进的全权代表蒯越道:“某这就回去准备诏书、印绶,还请武都侯放开路卡。”
“好说,大可传令丁原让他进军,只要印绶、诏书到手,我自会让他过北邙山。”
送走蒯越,魏越与董卓互看一眼,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午后,邙山小径,河内兵在行军时吃着肉干补充体能。
这是一支只带了三日补给,与战斗器械的骑兵部队,没有生活器皿,扎营所需重重工具,故而行军速度极快。
出于谨慎,丁原先头五百余骑试探,其后是大队人马跟进,可魏越犯不着在邙山小径设伏。
山口,丁原一袭金甲,看到远处宰杀牛羊架锅熬煮的先头五百骑兵,不由神情一松,扭头笑道:“还是奉先颜面大,才使武都侯准备牛酒。”
吕布轻轻点头,抬头远眺视线尽头的北军临时营垒:“可惜,扬祖性格迂腐。否则有扬祖匡助大将军,又何须我等?”
“奉先此言不妥,北军乃京畿宿卫重兵,就该如此行事。”
丁原赶紧纠正,吕布这话传到魏越耳朵里去,谁知道魏越会怎么想?万一认为这是丁原、何进这边的想法,那么以魏越暴虐的脾气,难免会生出波折。
连董卓都忌惮魏越的脾性,丁原又岂能不怕?
河内兵马就地休整吃肉喝汤,其实并不饥饿,只是即将参战,体力需要休缓,丁原则领着吕布及部属百余人前去拜访魏越,磋商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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