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么几个老熟人。没有在外游猎的爱好,也没有狩猎良家民女的嗜好,也没有仗势圈地、欺压四周百姓的事情发生,就生活习惯来说,魏越几乎朴素到了极点。
这是个娱乐很单调的时代,打猎,聚会谈论诗词、天象、时事,偷盗别人家的妻女,抢新娘勒索赎金,扮作强盗抢小商队一点东西之类等等事情都是丰富生活的良好调剂品。可魏越呢,除了不得不应付的公务,其他时间都缩在承德园不出来,这种情况下怎么刺杀魏越?
刺杀也是有很多种的,打猎时坠马而死,强抢民女时死在民女肚皮上,与名士聚会饮酒过度而死,或聚会时吸食五石散药发而死,甚至在外游玩感染瘟疫而死都是非常好,波澜不惊的死亡方式。
可魏越不出门,出门就带着精锐亲兵,谁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刺杀?
因为时势的敏感性,所以魏越呆板的应对方式,反而是比较稳妥的。面对强大的压力魏越没有妥协,也没有主动扩大事端的意图,就那么不软不硬的杵在雒都贵戚的眼皮前,招惹惹不起,不招惹又担心魏越事后报复。
两人再无言语,曹操还隐约听到走远了的魏越对亲兵笑着说:“昨夜淹死的贼子足有一千三百余,可见兵在精不在多。若是典君有甲士八百结成堂堂之阵誓死不退,就成廉这三百甲骑,也就拼个同归于尽。”
“供养八百甲士之钱粮,仅能养甲骑一百,君侯如此计算,未免不妥。”
“是呀,可谁会拿甲骑硬撼重阵?”
魏越与亲骑的聊天声渐渐远去,曹操对围上来的夏侯兄弟、曹纯苦笑说道:“黄贞姬之死,已令魏扬祖生性大变。不知,是好是坏。”
几乎,铁板钉钉的四州联合的大势力就这么宣告破灭,再无联合的可能。
这是一个将魏氏一举拉高到与黄氏、袁氏、杨氏差不多顶层阶级的绝世机会,就随着黄贞姬死亡而宣告流产。
这种事情搁到谁头上,谁都不可能平静接受。
若魏越经此一事心性大变、扭曲起来,曹操也是相信的,几乎一个改变天下未来走势的机会,一个以魏越为主角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夏侯渊目光不时瞥向河东营,营中的甲骑已卸甲,正清洗武备,最为显目的就是鲜血染红、凝结的白色负羽。
夏侯惇也是惦记甲骑,昨夜甲骑几乎一口气凿穿三千人,近乎百丈厚度的人堆,虽说这些人毫无阵法可言,可堆积在一起的厚度还是很可观的。结果硬是没挡住甲骑一波冲击,进而大溃,近半的人无路可逃转身跳入雒水,不是冻毙水中,就是被南岸的西园军扎死。
曹纯可不关心甲骑,他很清楚养一名甲骑需要的成本和时间,这不是曹操能供养的,即便倾力供养也不过十余骑。十余骑的甲骑,不会有多少效果,有和没有的区别不大。
他从曹操手中接过画卷,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如此画技,栩栩如生……大兄,此前魏扬祖可曾展现过画技?”
“子和以为此子整日闭门不出所为何事?”
曹操双手负在背后,说着露笑:“其家中有一美婢唤作杜氏,这竖子美人在怀自不愿出门,故整日与这杜氏嬉戏之余,就研习画技。”
太尉府西曹掾贾诩就住在白马寺南岸,看了一宿的火,今日特意乘船到北岸。
望着烟火缭绕墙壁坍塌的白马寺,以及白马寺前被赵云一枪扎裂马头的石马,贾诩掩鼻,不由长叹:“经此不共戴天之恨,魏氏不灭,浮屠难兴。”
带着人在白马寺外围废墟收集焦尸的刘备闻言瞥一眼贾诩,继续与关羽、张飞等扎着厚厚面巾的同僚、部属一起收集焦尸,装入框中再倾倒在路边驴车上。
雒阳二十四都亭范围内的地价最高,其次是北岸的地价高,而南郊交通不便,且雒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