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您虽然不是我的亲娘,但是却比我的亲娘待我还要上心。如果当初不是您想着法子,今儿儿子就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宫廷最为凶狠,什么亲情骨血,在权势面前又算得上什么呢?这宫里的人不过是顾着那张脸面,什么话都的好听,下头藏着的污糟事儿都快发臭了。您再不济不过是去帝陵守墓的,而儿子却很可能要命丧黄泉,多亏有您在,儿子一直觉得自己的福气全都是您给儿子的。您活着的时候,不愿意做太后,但是这会儿,儿子有这个能耐,就是要将您尊为太后,只盼望儿子有幸还能再您膝下过欢乐日子。”蒋兰庭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皇上对太妃娘娘竟然有这样深的感情,之后想起自己的养母来,心里也是一阵酸涩,人又不是草木怎么能无情?就算是半路的抚养之恩,时间长了与亲的有什么区别?此时的皇帝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抽抽噎噎地哭得很伤心。而魏亭然却是浑身不自在,皇上这话的时候他真的很想退出去,毕竟事关皇家颜面,不能太过分了。但是躺在那口富贵棺材里的人是自己的亲姑母,心上怎么能不难受?心里藏着一箱子的话想,可自己终究不是那些年轻人,想什么什么,可以不管不顾。他现在撑着一片,该有这个年纪的稳重,所以不管多痛的疼和苦全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如果真的要是有下辈子的话,他真希望他们都不会走偏道,只是想到后面又觉得不妥,他在锦娘和阿竹之间犯了难,如果真能选一个人和自己长相厮守,那么那个人是谁呢?想来想去又觉得自己混账,在姑母的灵前想这种不着调的事情。魏敏陪着祖母睡下,这才出去了。赵嬷嬷在外间灯下面做活,看到她出来,叹气道:“老夫人这回怕是伤得狠了,娘娘还未入宫的时候,她们姑嫂的关系十分的要好,时常撇下老爷去外面玩耍。外面的人更他们是亲姐妹,可是你看,谁知道就这样了呢?我让人将屋子再烧得暖和一些,这种关头不能让老夫人受一点风寒,那可真是遭罪了。”魏敏道:“幸亏祖母身边有您这般照顾着,黑了,当心伤了眼睛。”完这话又忍不住弯了下苦涩地嘴角。昨兰庭才这般和她过,现在由她对赵嬷嬷了。“色晚了,敏姐儿也快回去歇着罢,虽不用在跟前伺候着,但是要做的事情也少不了,再怎么难过还是得想明白些,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才好啊。”魏敏趴在桌子上,看着灯罩里透出来的光,摇头道:“睡不着。姑祖母该是要到先皇身边去的,入了宫生生世世都没办法得自由了,我想到这个就觉得心疼。也许姑祖母是因为自己尝到了当中的苦,所以才想尽办法的帮我。嬷嬷,我想知道路阿伯和姑祖母的事情,可以吗?”赵嬷嬷正忙活的手停下来,而后道:“其实有什么好呢?终归是所谓的门当户对害了两个有情人。其实这底下很少有老爷和老夫人这般开明的人了,他们一点都不嫌弃老路出身低。老爷曾过,谁没个艰难的时候?想当初魏家的先祖也不过是在穷村子里种地的,只是靠着一股闯进才赚下今的家业。只要人勤快,心眼好,不愁过不上好日子。而且老爷因为他有一手好手艺,已经打算将魏家酒楼交给他管了,可惜,他就是个死脑筋,辜负了魏家所有人的苦心,更是将太妃娘娘气成这个样子。以前我们谁都看不惯他,有时候还会去呲嗒他,他脸上虽然笑,但是心里有多苦,也是能看得出来的。那年太妃娘娘生辰,老爷和老夫人虽然不能进宫去陪伴,但是在家里还是做了娘娘喜欢的吃食。我那会儿正好有事从厨房旁边的一片竹林里路过。路阿伯就蹲在里面哭,我那会儿真是听得心酸,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好像丢了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魏敏想,与人来除了家人,最为重要的可不就是心里最喜欢的那个人了吗?她也是尝过那种折磨滋味的人,一刻不见便十分的想念,若是生出了嫌隙,相互不饶人,那心里就更是难过的要命了。赵嬷嬷想了想继续道:“其实后来我想了想,老路对娘娘还是挺好的,他虽然是个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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