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嚼蜡,魏老夫人是过来人,早将这帮孩子的小心思揣摩透了,也没再劝,兰庭这是心病得靠心药来医,等见到人这病估计好了。看来亭然这会儿也是乐见其成,待到了庄子他们得好好的谈谈这事,如果没有宫那位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压根不是什么难事,瞧得出兰庭待敏姐儿也是真心,真到了那个份,将喜事一办谁也高兴,可现在却……
吃过午饭,小憩了一个半时辰,魏老夫人、兰庭,柳云一起坐马车去庄子。老夫人闭目养神,兰庭两眼望着车窗外出身。
柳云没想到时间这么匆忙,让她没来得及和张蔚然好好合计合计,临走之前将自己的心腹留下来给张蔚然递话,私下里联系,要是遇到合适的机会动手。她这次不打算再听安排行事了,她有自己的打算,柳家看重的是魏家的钱财,而她却是什么都要。
柳云垂眸看了眼放在冰瓜果,紫的红的晶莹剔透,她现在和张蔚然是一条船的人,所以多少还是得为这个小丫头出点力,不然享受的时间久了,谁知道张蔚然会不会翻脸?
兰庭的心跳得很快,冷不丁听到对面的柳云叫他的时候,他先是楞了楞,而后笑道:“柳二姨母,您有事吗?”
柳云两手间捏着等的绢帕放在唇边笑道:“无事,只是今儿出去街闲逛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个人,我觉得甚是眼熟,看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张家的蔚然小姐,那年在魏府见过一面,几年不见生得倒是越发的漂亮温婉了,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来拜见老夫人,怎么不带着她一起来?”
魏老夫人本不愿意同柳云搭话才做出一副未歇好的样子,果然,这人是闲不住的,不给人找些不痛快心里不舒服,对这个在自己家里蹿下跳了多年的人越发厌恶,不过她也只是不动声色,且听他们说什么。
兰庭脸未见半分尴尬,十分坦然地答道:“不知二姨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幼时确实与张家小姐有过婚约,她的父亲更是我最敬重的严师,只是后来家生故,我爹亲自登门退了这门亲事,而我早已流落在外,老师也不愿再认我这个学生,我过阵子回江南,会亲自登门同老师告罪。二姨母所说的婚事,两家既然都同意了,那便不作数了。”
柳云步步紧逼不放:“可我看得出来,张小姐心里还记挂着你呢,我听说她追你到西域,又一路从西域跟到京城,要我说这么死心塌地追着你走的姑娘,真是难得一见。你还年轻,少不了被别的东西迷了眼,等过了这段时候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好。”
兰庭坐姿笔挺,一脸云淡风轻,凉薄的唇角含着一丝浅笑,笑道:“多谢二姨母提醒,我早已非当年那个兰庭,所以何必再提起当年之事呢?我与蔚然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其他。”
魏老夫人对兰庭的家事是知晓的,只是在听到那个前未婚妻纠缠不放时多少有些不痛快,她的敏姐儿可是京城权贵惦记的好媳妇人选,怎么能沾染这等污糟事?但是更看不惯喋喋不休的柳云,睁开眼说道:“你不过才多大年纪,说这些未免太早了些。成了,这些事也不是咱们该操心的,让兰庭自己处置去。我虽与他母亲家是亲戚,可是也不好插手他的家事,更不好多说什么。”
柳云的脸色一僵,脸出现尴尬的笑,赶忙应道:“老夫人说的是,是柳云糊涂了。”
柳云心里却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老婆子听着说话和气,藏在里面的意思却是戳人心口,无非是告诉她,自己这亲戚都不能随意谈论蒋家的家事,你这毫无关系的柳家女儿又是端着什么由头信口开河?要是真给她找到机会进了魏家的大门,第一个收拾的是这个老婆子。
魏老夫人虽然知道柳云不是个吃素的,但是却不知道她的心肠已经黑了。要不是看在她好歹是个客人的份,老夫人压根不想和她在同一辆马车,偏生这柳云还是个十分没眼色的,明知道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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