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识得令牌上的字,却不知令牌真假。他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不过是一个衙役,哪里知道这么多。
“本少爷乃是朝廷亲封的偏将军,半个月后就要率领治安署军队前去与草原人打仗。本少爷手下正缺人手,看上了你们要抓的人。所以,他要跟我走,不能跟你走!”
“这……恐怕不好吧?”衙役面露苦色。他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是因为夏侯战厉害,早就一刀劈过去了,哪里会废话。“但凭你空口说白话,谁都可以这样吹的。”
“令牌你拿着,还有这块玉佩,带着去找你们的县老爷!”夏侯战不想再和衙役争执。人家不识货,就是皇帝来了也是白搭。
为首的衙役没有办法,只好把令牌和玉佩交给身边一人手里,让其带回去给县令查看。他自己则是带着另外三人守在院子里。人没能带回去,但他也不能让人给跑了。
傻大个一家虚惊一场。特别是老妇人见得夏侯战镇住了衙役,心里立刻就对他改变了看法。“哎,娃儿,进来坐会儿吧。”
夏侯战摆摆手,搬个凳子坐在了一大盆河螺边,开始挑起来:“不了,老伯母!我帮您做点,挺有意思的!”
老妇人哪能让他做这等粗活,颤颤巍巍地走过去,一把扶起他,“哎呀,娃儿,一看你就是富贵人家,不能脏了你的手呀!”
郭琇起初因为院子里多了很多人,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得夏侯战如此随意,她当然要“夫唱妇随”了。“没事老伯母,我们就是做着好玩。”
“哎,好,好。老头子,再去拿几根针来,还有凳子,我们一起陪着娃儿挑河螺!”老妇人吆喝一声。眼下夏侯战镇住了衙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简单,岂能不讨好一下。
很快,五个人围着一大盆河螺挑起来,一边挑着一边聊天,极为热闹。
而院子里站着的村民,开始叽叽喳喳起来。没过多久,出去了又回来,人人手里捏着针搬着凳子,居然来帮他们一起挑河螺。
“你们二老啊,不要太累了!”
“是啊!没米了是吧?跟我说呀!我家可是还有几大缸呢!”
“哎,油有没有?没有话等下我去家里给你送几斤来!盐巴随便,我家还有存货!”
……
一群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他们听到夏侯战自称少爷,又说是朝廷的将军,还拿出了纯金令牌和玉佩。先不说他将军的身份真假,就说令牌和玉佩也是值钱的家伙,他肯定是大户人家。如此,那老徐家岂不是傍上了大户?
“哎,牛儿还没娶媳妇吧?赶明儿个我给他介绍一门去!”
老妇人可高兴了。特别是听到了有人要给傻大个介绍媳妇的时候,她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如此一来,那个死了儿子的邻居和衙役们尴尬起来。他们也知道这些人说的话,全都是大话空话套话和巴结话。反正又不需要立刻兑现,谁都大放厥词。万一少年的身份是假的,最多嘴上吃亏,也不会有实质性的损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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