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女人继续说:“你们碰上我们,真是走了八辈子的大运。”霍竞凯反唇相讥,“是啊。我还真没走过跪在马路上,还被揍一鼻子血的大运。”
女人睃了他一眼,“你还挺灵牙利齿的。但最起码我们没拿火烧你,还派人去救你们的朋友。”她转过头来看着聂纪朗,“你是他们的头儿,是吧?”聂纪朗说:“我们这几个人没什么头不头的。我就是多活了些年,比他们多些经验罢了。”女人冷笑一声,“你这人挺虚伪。虚伪的人一般也很虚荣。”聂纪朗不想跟她绕圈,“你们劳师动众三更半夜冒着暴雨来这里,不要告诉我你们全是菩萨转世,是奔着救我们来的。”
“现在还没轮到你问问题。”女人话音刚落,楼上便传来陶恩龄的尖叫。众人不约而同往大厦看去,漆黑之中只见两颗异常耀眼的红点,自上而下沿着大厦的外墙滑落。女人提起手电照去,才见那海婴尾巴卷着常笑,右腋窝夹陶恩龄,左手指甲扎在大厦外墙上徐徐下滑,锋利的指甲在墙面剖开三条甲痕。海婴回到地面,将常笑和陶恩龄就地放下,然后小跑回来拾起斗篷披上,嘴里喃喃自语,“好大的火,吓死那格了。他们还要开枪打那格,太过分了。”说完随手一扔,将什么东西丢到聂纪朗等人跟前。女人摆过电筒照去,是两柄被截断的自动步枪。
“你的人我救了。”女人一面说,一面将手电自下而上照向聂纪朗的脸,“我想我现在有资格向你讨要些什么作为回报吧?”聂纪朗说:“我们的东西恐怕已经被抢光了。现在我们身上只有些防身的武器,你喜欢就拿去吧。”女人摇了摇头,“我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她示意手下从林敏肩上卸下“老古”,丢到聂纪朗跟前,“我问你第一个问题:这柄反器材狙击步枪主人,在你们这些人当中吗?”聂纪朗不知道她问题的意图,一时犹豫了。女人接着说:“行了,不用回答了,你的反应已经告诉我,他就在你们当中。那么第二个问题:他是叫梁欣健,还是叫霍竞凯?”
霍竞凯马上就反应过来,这帮人是奔着梁叔来的,而他们能将梁叔和自己的名字放在一起问,则说明他们一定与今天傍晚被梁叔射杀的那三鬼一人有关,因为那时他才第一次在尸体上刻自己的名字。女人等了良久没有等来答复,于是命人将曼君揪了出来。阿昆连忙扑过去相救,却被人一记腹拳打得站不起来。女人揪住曼君的头发,“我们不像那些掠夺者,我们不抢东西,不伤无辜,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好欺负。我只数三声,要是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我就先送这姑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去见阎王。一……”
“什么不代表你们好欺负?”聂纪朗质问她,“我们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们?”女人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数,“二……”
“梁欣健!”阿昆捂着肚子艰难地说着,“这把狙击枪的主人,就叫梁欣健。”女人说:“很好,很好。”她边说边抚摸曼君的肚子,“那么现在我希望你们帮我把他指出来。同样的规矩,三声。一……”
年沐盈沉着声说:“我觉得我该警告你一下。如果你敢动手,你肯定会是陪我们上路的那一个。”女人没有对年沐盈的威胁作任何回应,只继续数,“二……”
“我爷爷已经死了。”女人转过手电,向这稚嫩嗓音传来的方向照去。“孩子,你过来。”女人招呼小霖站到她跟前,“你说梁欣健是你爷爷?”小霖点了点头。“他是怎么死的?”女人问。小霖抬头看着大火,“被烧死了。”女人放开曼君,转而抱起小霖,“那你告诉姐姐,这帮人都叫什么名字?”小霖挨个挨个介绍,最后介绍梁叔的时候说:“他是我爷爷的朋友,我们都叫他梁叔。”女人好奇地问:“他也姓梁?”小霖不知道“姓”是什么意思,犹豫了片刻才点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女人又问。
“我叫小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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