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事情有对错,感情却没有。
她的深情,她的情谊,没人辜负。
如今躺在这刺骨的炼狱水中,她心中再没什么梨白和句芒,她只是知道,有些东西,才刚准备得到,却转眼消散的抓都抓不住。
她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是她站在了那命运齿轮的终点,恨飘渺了,爱错乱了,人不再了。
想死。
想解脱。
当她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后,在她目光能看得到的冰川上,突然从那冰川背后走出两个男人。
两人皆穿着白衣,只是在左的男人,身背长剑,额头戴着玉石抹额,看起来儒雅不凡。
而在右的男人,系着金色缎带,长发被金冠束起,不喜不悲,峻冷出尘。
“汐儿,东方扶桑开花了,可想跟哥哥去看看?”左边的男人问的温柔。
右边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目光回到了她身上,不言不语。
看起来当真是毫无情绪,也不知他对她抱有何种印象。
这一定是幻境,可即便知道是幻境,可又一次看到他们两人后,她对左边男人的态度,却再无心中那般急切的想拥有。
记忆觉醒,她记起的更多的,是对那位亦师亦友的男子,在他娶妻后,从心底生出的距离。
有些感情,即便跨越永世,只要一人笔直向前不肯转变,就永远不会升华成另一种情感。
最终她看向了沉默的另一位男子,她心中突然急切的盼望,他说些什么。
譬如,冰儿,我没死。
可从记忆深处去想,大多数,都是她在主动对他说些什么。
于是这一次,她忍着浑身都疼痛,对着右边的男子,大喊:“表哥,我好疼!”
接着,在下一秒,这两个男人瞬的消失了。
而须臾之间,上空又有了声音:“汐。”
她已然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只是记忆中,这道声音她很熟悉,并且敬畏。
然后她回应道:“女娲娘娘……”
“汐,痛吗?”
那道一听就有安全感的声音又问。
接着是蓝冰儿的哭腔:“痛,让我死了吧……”
登彦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说到底,究竟谁对谁错,根本难以分辨,而汐堕魔,怕也只是中了别人的计谋,让她去恨去堕落。
如今她知道自己恨错了人,更知道自己辜负了人,她的心情……怕是比爱而不得还痛苦吧。
恨是最简单的感情,苦中带甜的是爱,反而最难以承受的,是心底的自责和内疚。
上空的光越来越亮,女人的声音依旧悦耳,“五千年了,本座今日打开神界之门,只是因万年前,在玥流放大荒之时,曾寻到本座宫中,留下了一缕发。”
“发?”登彦替蓝冰儿疑惑了一声。
“那时玥才十来岁,他到我殿外,留下一缕发,乞求我护佑他能有一日平安离开大荒,成年以后,能与他心中最美的小女子,有一段佳缘,体味灵魂的互爱之情……”
“后来,玥在大荒曾为凶兽打成重伤,他遗失了一些记忆,其中便包括这一段,以至于他到如今,都不知本座在他离开时,便为他牵好了红线。”
“只是如今,玥灵魂都已消失,本座只能尽我所能,给他别的,不至于太多悲惨的结局。”
这些,简直是神反转,登彦听的目瞪口呆,但也能理解。
年少的敖玥,不得龙族喜爱,即便拥有父母兄弟,可他体会的不是亲情之爱,反而饱尝抛弃之苦。
若心中有一人曾给过他温暖,那他期盼能与谁互相爱着,共同携手,那简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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