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那颗心瞬的一沉,下一秒犹如一把利剑,狠狠戳在他的正心口上。
若陆以川记起了他曾与他是兄弟,那现在这么尊卑有别,是因他知道自己落魄,还是借故与他划清界限呢?
他的表情须臾有了些不自然,但他微微抽搐的唇角还是勉强向上挑了挑,伸出一只微颤的手,对他回答:“陆兄免礼。”
可陆以川只是腰稍微直了直,并未抬起头来,然后又说:“不知陆某突然冒昧觐见,是否打扰了尊上?”
浑厚而清冷的声线里,这时有了一股淡淡的大将之气,让登彦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成了朱厚熜,正在面见他这位征战回来的将军呢。
但看他不肯抬起头来,登彦的心越来越忐忑不安,他这副样子,就说明,此次过来,当真是为了梨白和雪儿。
若是这样,那他还真不能与他这位落魄哥哥融洽交谈了。
心里突然没了底气,他虽然不想承认,可这却是事实,于是他缓缓坐在了自己的尊位上,对他道:“不打扰,有事说吧。”
当他说出这话后,那冰冷的手掌心内,突然冒出了一阵冷汗,他不敢去猜,陆以川接下来会问什么。
而陆以川双眸看着地面那用冥界最为珍贵的青石铺成的地面,脑海里也在此有了别的画面。
他动用神力在冥界火海旁,把那里被火烤的又青由亮的石板抓过来放在另一旁的冰湖里,旁边,这位帝尊看着那一片冰湖,眸光里带着色彩在说:“想不到冥界也有如此美丽的东西,那我倒也能接受这冥界了。”
“若是你想要什么,和我说便可,能给的,都会给。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守护好这个世界。”
是他的声音。
届时,他眼眶一紧,内心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孤独和抛弃感。
而后他还拱着的手指用力蜷了蜷,说:“陆某有一事不解,安儿近日做了托梦,梦中有一场景,如被雾笼罩,又如被黑石堵住了四壁,环境黑暗,密不透风,四周还有锁链……”
“冥尊您存在万年,通晓六界所有事理,可知道六界中,有什么地方,是如此模样吗?”
但陆以川以很平静的语气问出这样的话后,登彦鼻头猛然一酸,眼眶也有些酸涩感。
难道他听不出来,这场景应该是安儿梦中梦到的,囚禁了雪儿的地方,可陆以川明明知道他必然会知道雪儿丢失的事情,还刻意对孩子只字未提……
陆以川,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怕提出孩子,提出梨白,我会觉得尴尬吗?
陆以川不看他,他也别过头,抬起宽袖遮住了自己的脸,也用很冷静淡然的声线说:“这个……你容本尊想想。”
“是。”
而登彦在又听到他这一声应后,真的有一种想从这个尊位上逃离的冲动,陆以川如此的尊卑分明,却让他承受无力。
磊看着这两兄弟的僵持一直未做声,但在听了陆以川的话后,他也很努力的去想在魔界看到过这样的场景没,可是还真没见过。
半晌过去,登彦也是沉重叹了口气,问:“想不到,可还有别的内容?”
倏尔,陆以川的手越握越紧,隐隐抖了起来,明明有很多话想要问,可为什么在看到面前的这位冥帝后,心里会那么难受。
可在这种难受下,还有一种不愿意为难他的心情,越来越多的记忆都告诉了他一件事,他是一位名叫重的木神,这统帅一方世界的陛下,在很久远的以前,是他的弟弟。
空气里沉默了很久后,陆以川又一次将腰压了个很低,低沉的声音里有了些哽塞:“若是如此,那陆某便没其他事情了,先行告退。”
说罢,他往后自退三步,才转过了身子。
那是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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